朱翊钧看向了赵梦祐说道:「赵缇帅,现在立刻马上把这个人给逮了!仔细询问清楚,到底是何人在作乱!反了他了!」
海瑞谈到了上一次恩科的现象,京堂学子平均水平还不如南衙,甚至不如浙江,可有不少的举人抱着儒家礼法的大旗,高喊着算学是妖妄之术,拒绝学习算学,他们不学,朝廷也不理会他们,考不上进士,是自己的事儿。
受过专业训练的廷臣们,用尽了全力,才让自己绷住不笑出来,陛下那个出离愤怒的样子,实乃是有趣至极。
「关键是,这里面恐怕会真的有各位明公的家人。」王崇古知道海瑞为人,对这些腌臜事不太懂,他干脆明说了此事,有人是打着堂上官在活动在行骗,而有的人,则真的是堂上官的远方子侄、家人等等。
先做好准备,一旦出现了白银流入困难的情况,就要想办法动手了,哪怕是不要泰西的市场,也要将银山掌控在大明的手中,这就是朱翊钧在这一刻的选择。
比如张居正全楚会馆的大管家游守礼,游守礼就是游七的大名。
假托明公名义四处行走的掮客,九成九都是骗子,剩下那1%,还是明公们的远房亲戚,甚至可能一辈子都没见过一面,华殿上来廷议吗?」
朱翊钧想了想说道:「考卷已经定了,要难都难,算学,三才万物总经纶,朕看了国子监伦堂彝伦堂的试卷,并不是很难。」
张居正、王崇古等人带着廷臣们走进了文华殿内,在见礼之后,开始了每日的廷议。
几乎是直接明说,海瑞穷的叮当响,哪个掮客会找到他门上?掮客们当然奔着大鱼去的。
大将军府的黄公子是皇帝这件事,算是在廷臣之间的公开秘密。
万历十一年的新政,仍然是以普查丁口和废贱奴籍为主,二月初二龙抬头,朱翊钧起了个大早来到了文华殿,准备参加每日的廷议。
大明商舶正在进行新航路的开拓,吸收白银的速度将会大大的增加,短期内这根弦儿,不会崩断。
算学这种东西,临时抱佛脚是没用的,因为佛祖也不会。
海瑞愣了下说道:「万历华殿上,他都要笑出来了。
全楚、全晋会馆互相掺沙子,彼此都有对方的人,两个会馆做了什么,按理说是瞒不住的,但王崇古让王谦去做的,王谦是御史,还是王崇古的次子,办事的权限还是有的,而且做事机密,自然悄悄进行。
张居正摇头说道:「那倒不是,就是咱们想一块去了,我也刚刚完成了清查隐丁,冒名影射者,大约只有两万五千三百四十人,钱粮三万余石。」
「嗯?元辅什么时候做的?」王崇古大惊失色,他是故意让王谦瞒着,偷偷的做,张居正这个阴险狡诈的小人,也在偷偷进步!
张居正笑着说道:「王次辅这话说的,不能做吗?」
「做的,当然做的。」王崇古叹了口气,这趁着科举,给陛下献礼,获得圣眷的打算落空了,但王崇古立刻振奋了起来,张居正不会跟他分圣眷,该是他王崇古的圣眷,一分一毫都不会少。
张居正缺这点圣眷吗?只要张居正不是明火执仗,跟着戚继光一起造反,要夺了皇帝的鸟位,张居正的圣眷是不会损失的,不会损失也意味着不会增长。
张居正和戚继光不会那么做,历史一次次的证明了,得位不正这四个字,就是王朝绕不开的魔咒,但凡是得位不正,最终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张居正、戚继光不想以后被人指着骂:类司马懿也。
在所有人看来,张居正清查隐丁,冒名影射者是应该的,而王崇古干这些,是忠君体国的表现。
汪道昆有些尴尬,谭纶走后,他成了浙党***,这楚党和晋党厮杀,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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