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是惯犯,专事骗婚,不应该叫娘,而应该叫嬷嬷。”
“老公爷容禀,这二人呀,老的在燕兴楼做老鸨,小的在老鸨手下做娼妓,学生有人证物证呈送,还请老公爷明鉴。”
王梦麟此言一出,就跟炸开了锅一样,所有人都议论纷纷,看着那两个女人,都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这种从良接盘侠的剧情,对于大明朝而言,冲击力还是太大了一些。
“你少血口喷人,哪里来的措大,在这里胡说。”王梦麟赶忙说道:“臣家境尚可,做状师只图熟悉刑名。”
“嗯,很好,做下去。”朱翊钧一听一百文,略微有些惊讶,再听闻他的目的,不断的点头说道。
大明朝廷和王之诰,当年也是和平分手,朱翊钧也没打算为难王之诰的儿子,毕竟相比较其他大臣致仕闹得满城风雨,王之诰离朝静悄悄的就走了。
朱翊钧之所以叫王梦麟觐见,其实就是保护他,做状师不当诉棍,却要当正义之人,这会变得危险起来,皇帝宣见过,那王梦麟真的出了事,皇帝自然要询问一个说法。
朱翊钧离开了顺天府衙,最后判罚和王崇古判断的差别有点大。
“次辅留步,其实次辅担忧的问题,不是什么问题,孙克毅的大船快要到港了。”朱翊钧示意所有人留步,不用送了,顺便解释了下王崇古的担忧。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年头,该婚嫁就婚嫁,但是男的不婚,有很多都是因为穷。
载满了倭女的大船到港,绝对数量上,对大明婚配的不平衡,起不到根本作用,也能起到鲶鱼的作用。
至于人口。
大明的人口,在当下的生产力的前提下,已经实现了饱和。
一个毫无感性只有理性的君王,看待这个婚丧的问题,其实就是当下土地人口承载的上限,想要提高上限,不仅仅是一个案子的公平和公正,而是要增加可耕种土地、增加水利设施、寻找生产肥料的方法、提高粮食作物的产量,以及最最重要的,将利益分配到穷民苦力的身上。
这才是朱翊钧最为关切的事儿。
他来顺天府看这个案子,并不是出于理性,只是出于感性而已,因为朱翊钧本人也快要大婚了。
朱翊钧很庆幸,自己的婚姻虽然是太后包办,但是这种恶心人的事儿,断然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次辅,这一百文就能聘到前刑部尚书王之诰的儿子伸张正义吗?”朱翊钧有些好奇的问道。
“王梦麟办案,也是见人下菜碟,这王老汉显然没有那么多的钱,这案子这么多人看着,王梦麟打赢了这些个小官司,那些个大官司,还不是接踵而来?”王崇古十分诚恳的说道。
“嗯,次辅所言有理,朕回了,诸位不用送了。”朱翊钧上了大驾玉辂,回宫去了。
这案子还要查补,而且还要搞清楚到底有多少人被着杀猪盘杀了猪。
次日,一封塘报从松江府市舶司乘坐水翼飞船至天津卫码头,而后驿卒将塘报送入京师,入兵部衙门后,送到了大明皇帝的案前。
塘报的内容只有一件事,倭患。
浙江舟山定海道韭山、渔山等洋有倭寇逼近,被定海道副使刘翾、宁波知府周良宾等率军兵击退,斩首七十三名有余,隔着一个杭州湾的大明松江镇水师闻讯出动,联合浙江水师,将倭寇剿灭在了东极岛附近,一共击沉倭船二十三艘,死伤不计。
“大司马,侯于赵当年提议的五等事功果然是很有必要,就像这次陈璘用火箭、火铳、火炮击毁倭寇船队,船毁人亡,这要是计首级功,怕是计不到了。”朱翊钧拿着塘报,满脸的笑容。
“陛下明断。”谭纶俯首说道。
谭纶收到塘报后,被陛下宣见入宫,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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