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修德不想再留在这里了,招呼衙役将其丢了出去。>
就算牧材良跪下来了,他依旧没有正面答应他的请求。>
如今上游水势疯涨,晚一日,都会出大问题。>
袁修德清楚明白的知道,自己是个自私自利到极点的人,所以他宁愿水淹下游数万景人,也不愿意自己丢了乌纱帽。>
但在水利的管理上,他却又对牧材良真正的佩服。>
可牧材良却在他的面前服软了,对袁修德而言,不该这样才对。>
他更想牧材良真的服他一次。>
“怎么就跪了……”>
袁修德口中呢喃着,他望着桌上文书有些举棋不定。>
思虑再三之后,伴随着一声长叹。>
袁修德将那文书揉成一团丢在了一边。>
他研磨提笔,重新写下了告文。>
袁修德不愿意对下游的景人仁慈,但对于牧材良的一跪,他却是怎么也狠不下心来。>
因为那个人是牧材良。>
他也仔细想过为何牧材良会找到他说这件事,但对于这些,他却都不想再多想了。>
他袁修德只要牧材良服他!>
……>
兴隆五年,六月初一。>
通天江以北,上游涨水,淹浸了各大坊市,上京城未能幸免,但其影响却并不深,因为那水位还未到尤为严重的时候。>
身为江河总督的袁修德得知此事后并未因此慌张。>
在这一日午时,牧材良来到那闸口处,他等了一日,不曾见到有人来开闸放水。>
“他真的做了……”>
没有提前!>
牧材良张了张口,竟是有些恍惚了起来。>
他大概猜到了如今上游的情况,随即便奔赴各地,参与进治水之中,与各地官府抗洪免灾。>
而在那下游之处。>
一行人马来到了此行最后一个坊市。>
一旁的老者开口道:“公子,只到这里了。”>
被唤作公子的人点了点头,说道:“让下面的人快些驱散百姓吧,开闸的时辰应该不远了。”>
一行数十余人开始走访各处。>
人们听着要开闸放水的事顿时一惊,但随即却是怀疑起了面前之人身份。>
“你们是官府的人?”>
只见那随行之人取出了一个腰牌,上面印着一个官字。>
目光浑浊的老人家望着那块腰牌,竟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你们是……”>
“老人家知道就好。”>
老人家顿时眼中泛起了泪光。>
那块腰牌他认得!>
乃是景时的官牌!>
开闸的日子按照原定的时日,定在六月初二正午。>
但在六月初一晚上的时候,京中便怪罪了下来。>
“袁修德!你干什么吃的!”>
正坐在堂中的袁修德看向来者,此人乃是都水监监军,来这里便是治他的罪的。>
“监军息怒。”>
袁修德说道:“原定的开闸时日便是明日正午,文书已经发了,没有撤回的道理。”>
监军怒目而视,说道:“你竟敢拿这样的话搪塞本监军!速去开闸放水!我告诉你,王上对于这件事很不满,你要是还想活,便速去开闸放水。”>
袁修德看着监军,他沉默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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