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惊讶。
“是的。”
听到女人无力的声音，她所有的怨恨和痛苦在这一瞬间都消失殆尽了。
“你对不起的不止是我。”她声音淡淡地说道。
她不想再和她提起以前那些旧帐了。
“爷爷身体怎么样了？”
“我想想吧，等我想好了，我再给你打电话。”
“是你们少爷让你送早餐上来的？”
可是，这是她们母女第一次正式说话，尽管是通过电话来交谈的。
“嗯。”她的话音顿了顿，“麻烦你照顾爷爷了。”
“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安知瑾闭着眼睛，就这么安静任由他抱着，没一会儿就又沉沉睡去了。
想了想，她打了一个顾字的备注。
她记下了号码，并保存了下来。
“安知瑾。”
安知瑾吃早餐的动作一顿，抬起头来看着女佣，有些诧异。
“那你先忙吧，拜拜。”
他神色冷漠，很难让人看出来他此时的心思。
“我还有事，先挂了。”
“就我们两个人，好吗？”
她整个人都怔住了，一时之间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喂？”
这个身份是她这一生都无法摆脱的羁绊。
闭了闭眼睛，她在心里默默地告诉自己，安知瑾，既然都过去了，那就不要再纠缠下去了，这样做，害苦的是你自己。
“你明天下午有时间吗？我们可以一起喝个下午茶吗？”
“爷爷在家吗？”她故作随意地问道。
“对不起。”顾晓彤再次向她道歉。
安知瑾突然觉得心里有些难受。
“看过心理医生吗？”
就连杜管家对她也不再像以前那么冷硬了。
“对不起。”
安知瑾的脊背顿然一僵。
“……”
“我知道。”顾晓彤的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
“……”
“嗯。”
“嗯，安老董事长正在楼上休息，如果你想让他接听电话的话，我可以……”
她等了那么多年，就只是为了等她一句对不起吗？
“嗯，身子很硬朗，不过，医生说还是要多多调养，饮食也要均衡，不能常常动气。”
然而，接起电话的却是一个女人。
“……”
“爷爷？”顾晓彤奇怪地问道，“你是？”
电话那边的顾晓彤顿时就噤了声。
“好，那你记下我号码。”电话里传来了女人欣喜的声音。
“等一下，小瑾。”
“嗯，知道。”她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她熟悉到骨子里的声音的主人是谁。
“原谅我没有尽到一个母亲的职责。”
她在房间里待了一早上，期间安爷爷给她回了电话，听说是顾晓彤告诉爷爷她打电话回家的事的，她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情感。
他拥着她的铁臂一紧，脸色也变了。
不，不，她要的是母亲的陪伴，而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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