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轻轻落下。
这几天，秦林城不许她离开酒店半步，她不得已，才向钟艾开口。
“抱歉，季小姐，没有秦总的吩咐，我不能帮你买。”
季染扯了一下嘴角。
“你们秦总，难道会希望我不小心怀上？”
也许吧。
钟艾说不上来。
秦林城看到那个孩子的照片时，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情绪失控到砸烂了房间。
她从来，没见过秦林城这个样子。
秦林城向来是冷静的。
很少有事情能让他怒气横生，就算生气，他也能隐藏得很好。
但碰到和季染有关的事情，似乎就会不一样。
“您还是直接和秦总说吧。”
站在酒店房间里，能望见s县最繁华的地段。
季染人在这里，心里记挂小池。
王军迟和她都不在，不知道孩子会不会哭闹，爷爷奶奶能不能哄得住。
她拿出手机，给王军迟的母亲打了视频电话。
电话接起。
“阿姨，凯凯在旁边吗？能不能让我看看他？”
王军迟的母亲将摄像头对准孩子。
孩子正坐在地上，专心致志地搭积木，脚上没穿袜子。
“阿姨，天气冷，给孩子穿双袜子吧，最好不要坐在地上……”新
小池住的地方，不像江南苑，到了冬天，地暖全开，温暖得跟春天一样。
老人家照看孩子，总有这样那样的疏忽。
被她这么一说，王军迟的母亲心里有些不高兴，心想着她一个“外人”，需要她照看孩子的时候，连个人影都没有，有什么资格对着她指手画脚。
她不由分说地收走孩子手里的玩具：“不玩了，睡觉去。”
孩子“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挥舞双手去抢玩具。
季染听着揪心：“阿姨，您让凯凯再玩一会吧。”
王军迟的母亲受不了孩子哭：“好了好了，奶奶让你玩个够。”
孩子重新拿到玩具，就不再哭了。
她的小池，比秦林城的儿子好哄，也更容易满足。
季染拿着手机，一直盯着屏幕看，嘴角挂着温柔浅笑。
“看什么，这么投入？”
身后蓦然响起秦林城低沉的嗓音。
季染吓得将手机反扣在膝盖上：“没、没什么。”
秦林城不紧不慢地握住她的手，她越攥越紧。
“松开！”
秦林城费了好一会功夫，才掰开她的手指。
她干脆按住手机侧面的关机键，彻底关机。
秦林城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摩挲着手机屏幕。
他们靠得很近，他伸手撩起她垂落在一侧的长发，别到她耳后。
下巴抵着她的额头，闷声闷气地问道。
“在看王军迟的儿子，是吗？”
季染双手撑在他胸前，长发遮住了她略显慌乱的脸。
“王军迟不在家，他父母年纪大了，我有些不放心孩子，就打个电话过去问问。”
秦林城将她轻轻推开，手指挑起她尖尖的下巴，凝着她的脸，似乎在探寻她话里的真假。
“对王军迟的儿子，这么上心？”
他眉眼嘴角均是讥诮，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
“喜欢王军迟的儿子，还是喜欢我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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