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轻抚胡须,笑着看向徐庶说道:“元直游学已久,学有所成,兵法内治皆有上等才干,还通晓奇门阴阳玄说,剑术更是高超,为何又在这刘皇叔前踟蹰不前,该栖身时,便栖身,乱世谋立身之所,这或许是元直最后一个机会了。”
“不知,”徐庶苦笑摇头,端坐在司马徽的身侧轻声说道:“学生只觉得,跟皇叔缘分恐怕并不深……”
“也许,你性子淡泊了些。”
“再看看吧,若是这几年他的确有那等虔诚之意,深埋心志,并且也有足够的眼光,未尝不可一试。”
“好,学生自会考量。”
徐庶深鞠一躬,喝了案牍上的一小杯酒,眼神悠远看向地面,仿佛又开始发呆思索了。
这人,便是出逃颍川数年的徐庶,杀人遁走不敢背官司,当年走时害怕连累了家里老母亲,于是将母亲交托给友人郭嘉照看。
听闻郭嘉在官渡大放异彩,已经冠绝冀州诸子之上,同族的头侪郭图,只能苟延残喘于并州之地,郭嘉却贵为许都府君,察天子身侧内患。
不知自己的母亲可否还能有安定生活,想来郭嘉应该是如往昔一般,当做自家老娘来照看的,这一点徐庶有自信。
就是这件不为人知的事,他明白自己和刘备,只是极为短暂的缘分罢了。
一旦被郭嘉得知了所在,怎么都会派人写信来问责,将他喝令回乡,去见一面自己的母亲。
那时候多年不孝的不安,就要全部化作罪责,回去领罪了。
“唉,”徐庶叹了口气,心绪越发的复杂。
不知一身本领归何处,如今回颍川,当年官司是否已经消除。
一口闷酒下肚,暂且先忘却了这些事。
……
许都,各地商道复苏,百姓无比欢腾,且多地丰收,钱粮入库之后送总情到丞相府邸。
秋叶庭院内,曹操看落叶于前。
身旁有左将军曹纯在,有前将军曹仁于前。
“军中要十二万石粮草,刚好请丞相拨付,至邺城驻守。”曹仁沉声道。
“濮阳守军,我替元让将军来要二十万石,犒赏三军,以表彰当年死伤求荣,牺牲的数万将士。”
曹洪同样是拱手而立,诚恳请求。
一到秋收,几乎都是如此,各部将军要军粮居多,犒赏和动兵迁移,每一样都是钱粮。
这些钱财,他们要得多。
曹操一般都会给。
以往还在朝堂前和天子开口要,现在不开口了,直接来和曹操要。
曹氏宗亲都明白,自家人掌权,要钱粮应当是最容易的。
以后的功绩也得是最多的。
钱粮占据多了,自然就可以扩军,别的外姓将军不掌权,曹氏将军自然有相争。
曹操心知肚明。
主要是,他们每一次来要的粮草又很合理,不会超过太多以致被指责唾骂。
又的确不少,能够犒赏三军,提振军心士气,令所驻扎之地,扩军吃饱。
想要扩军要有足够的粮食,也可以是钱财,总之就是“福泽俸钱”,这些东西让参军者有奔头,他们要的是占据资源。
也不管军中是不是真的缺粮,先要了再说。
曹操乐呵呵的笑起来,背手走了几步,看了曹仁一眼,又看曹洪。
沉声叹道:“伯文刚得了张燕十六万兵马,精简选拔为九万。”
“伱们现在就开始要秋收之粮,是不敢让他有所得?”
“不是,”曹仁冷淡的回应道,抱拳鞠躬。
“当然不是,丞相您说什么呢?”
曹洪和曹仁对视了一眼,一人冷淡,另一人则是不耐烦左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