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安一怔,顿时看向了花满庭,心想你没说举荐我呀!>
如果能够不考试就当个官,我还是愿意的!>
花满庭没看他。>
他看着刘酌。>
“为师这一生倒是桃李满天下,但你们一个个在为师面前都是一本正经的模样。当然,这是尊师重道,为师也能理解。”>
“但为师老了,忽然希望能够有一个可畅所欲言的朋友,没有顾及、没有约束,也没有羁绊的那种朋友。”>
“与年岁无关,只于性情品性有关。”>
刘酌懂了。>
恩师慎重的向自己介绍了李辰安。>
此刻又提及到他需要一个朋友,那么在恩师的心里,他已然将李辰安当成了他的知交!>
这小子就是广陵城的人,自己作为广陵州的知府,恩师的意思显而易见,那就是让自己照顾着他一点。>
举手之劳之事,但这小子居然能够入了老师的法眼,这是何其之幸!>
“弟子明了。”>
刘酌拱手一礼,“有这位小兄弟在广陵,还请恩师多来广陵坐坐。”>
“嗯,”花满庭微微颔首,又看向李辰安。>
“老哥这个弟子,昭化六年状元,品性极佳,却……却有些固执。”>
“按照他的本事,本应该早去了京都,至少也能当个某部侍郎。然……因为一些事得罪了一些人,空有一身才学,空有一腔理想抱负,偏偏只能在这广陵州呆着。”>
“其实也好,毕竟庙堂之水更深。”>
“现在越来越深,老哥恐那水会漫出了京都,淹到这广陵州来。”>
李辰安又愣了一下,如此说来京都庙堂之上的斗争颇为剧烈,至于怎么个剧烈法子他现在并不知道,心想若是京都涨水,要淹了广陵州,自己一小屁民能有啥办法?>
难道是要我抱紧这位知府大人的大腿?>
这时苏沐心带着几个人端来了几盘子的菜。>
花满庭没有再多说什么,“总之,我这小兄弟那小酒馆开业之后,你若是公务不忙,倒是可以多去他那里坐坐。”>
“沐心,开酒。”>
苏沐心拍开了酒坛子的泥封给三人倒了三碗酒。>
“你的也倒上。”>
苏沐心一愕,寻常恩师可不许自己饮酒。>
他又倒了一碗。>
花满庭举起了酒碗,“来来来,让咱们对酒当歌,去品品人生几何!”>
四人干了一碗!>
李辰安这是第一次喝这个世界的酒,一碗酒下喉,都不用品的,这酒最多二十度。>
寡淡。>
就这样居然也算是宁国的好酒。>
“刘大人……”>
“还叫刘大人?可就显得生疏了!”花满庭放下酒碗这么说了一句。>
刘酌连忙说道:“我定比你年长,叫我一声刘兄足矣!”>
“这……小弟高攀了!”>
“不,恩师称呼你为小兄弟,按理我应该叫你一声小师叔,是我高攀了!”>
“那咱各叫各的,既然都是兄弟,就更不用拘谨,今朝有酒今朝醉,管它那么多,咱们喝!”>
“好一句今朝有酒今朝醉,老夫陪你一醉!”>
此间的气氛顿时变得轻松了起来,就连向来严肃的刘酌,此刻仿佛也回到了少年时代。>
一坛子酒饮尽,已是华灯初上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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