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却仍然没有半点反应,随即绕过书案,走到赵宗全身侧,推了推其肩膀。>
却不想这一推非但没有把赵宗全唤醒,反倒是将赵宗全的六阳魁首自颈上推落,如泉涌一般的鲜血自腔内喷涌而出,离得最近的刘显瞬间就沐浴在血雨之中。>
刘显连同周遭的禁卫还有几个躺在地上苟延残喘的内侍们尽皆被吓了一大跳。>
刘显整个人直接懵了。>
曹太后给他的旨意是逼着赵宗全写下罪己诏和禅位的诏书,把皇位禅让给他妹妹刘贵妃的独子赵策永。>
可现在赵宗全死了,就死在他面前,连脑袋都掉了,刘显怎能不懵。>
刘显虽然蠢,目光短浅,可也知道赵宗全活着和死了的区别。>
这可是九五之尊的皇帝啊!是天子,是一国之君······>
刘显的脑中一片空白,整个人愣在当场。>
“指使!指使!”副将赶忙上前,将刘显摇醒。>
刘显这才回过神了来:“谁?谁这么大胆,敢杀陛下?”>
“方才那使双锤的络腮胡呢?他不是第一个杀进来的人吗?他人呢?”>
一众禁卫立马在殿内四处搜寻起来,几个活口被拖到刘显面前。>
“说!陛下是怎么死的?”>
“方才有个使双锤的军汉杀了进来,三下五除二就把我们都给打退了,然后一刀就杀了·····杀了·····”>
“他人呢?”刘显提着那人的脖子,咬牙切齿的问道。>
“刚才还在这儿,一转眼就不见了!”>
“搜!”>
“就算把整座宫殿翻过来,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刘显咬着牙吩咐道,那模样像是要将那人生吞活剥了一样,四周一众禁卫立马散开,四下寻找方才那络腮胡子的身影。>
半晌之后,一众禁卫将整座福宁殿都翻了一遍,却还是一无所获。>
刘显看着跪在地上的一众俘虏,脑中闪过无数念头,眼中闪过几丝厉芒,面目也变得狰狞起来,厉声道:“杀,一个不留!”>
屠刀被举起,鲜血将整座福宁殿都给染红了。>
整个东京彻底乱了起来。>
延福宫内,一个内侍自殿后偏门匆匆步入殿内,重重禀告,最终经李内侍之口,传入曹太后耳中。>
“什么?”>
曹太后顿觉诧异无比,险些失态,低声骂了一句:“废物,这么小的事情都办不好!”>
“如今那边正等着大娘娘示下!”李内侍小声在曹太后耳畔说道。>
曹太后很快就恢复了镇定,目光闪烁着,沉声道:“事已至此,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这样,你亲自去,持我印信,拿上兵符,出宫去寻······”>
兵符一直都是由皇帝保管,如今赵宗全已死,兵符自然也落入了刘显之手。>
李内侍立即躬身道:“老奴领旨!”>
说罢便悄然退了出去,旁边一直在留意曹太后动向的沈皇后见状心中不免生出疑虑来,唤来心腹亲信,在其耳畔低语几句,便将人打发了出去。>
殊不知她的一举一动,皆在曹太后的注视之下。>
曹太后见状,当即又招手唤来一个宫女,在其耳畔低语几句,女官神色骤变,赶忙快步走至沈皇后身侧,俯身贴耳,语速飞快的说了几句,沈皇后当即色变,起身冲着曹太后福身一礼,转身带着人匆匆离去。>
韩府正门口,长街之上,韩章被一刀穿胸,倒在了血泊之中,同样的情形,在京中持续的上演着。>
吏部尚书许忠义,户部尚书杨昌嗣,礼部尚书刘珣······但凡是几次三番上书让曹太后还政于赵宗全的,三品以上没有一个幸免,三品以下,几个咋呼的最厉害的也没能逃掉。>
宁远侯府,顾家,眼瞅着府外围着的军士越来越多,顾二的神色也跟着变了,有心想要反抗,可又顾忌着张氏和三个儿女,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将府上所有的亲卫家丁全都叫到了澄园,发了刀枪棍棒,各式兵刃,在进出澄园的各个要道尽皆把守起来,又让人手持长杆,守在围墙四周。>
待王重回到庄子上,已然是卯时,好在如今正值隆冬,昼短夜长,天色未明。>
悄无声息的自窗口翻进屋里,王重没有回床上,而是拉开门径直走出房门,来到偏院演武场。>
打了一通拳,眼瞅着天色将明,王茜儿和王旭兄妹二人也出现在演武场上,一番习练,王重率先离去,沐浴过后,换上一件干净的里衣,这才回到炕上,将侧身睡着的明兰揽入怀中。>
“娘子不好奇我昨夜去了何处?”王重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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