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王重就被拉了过来。>
马公社已经把残局都收拾好了,屋子也打扫了,只是马仁礼和杨灯儿两口子一人坐在炕上一头,都偏着脑袋,不肯看对方。>
“看来我是错过了一场好戏啊!”王重走到两人中间,杨建国懂事儿的帮王重搬了把交椅让王重坐着。>
见两人都不开口,王重道:“没吵够的话再吵一家,吵架火力太小,干脆你俩打一架得了,反正灯儿你和仁礼干架也没输过,现在乔月也走了,没人占着老牛家的茅房了,你把仁礼打死了,你不就能和牛大胆双宿双栖了!”>
“你说什么呢?”杨灯儿气得直接站了起来。>
“精神出轨,比肉体出轨更让人恶心!”王重毫不客气的回了一句:“你要真忘不了牛大胆,和仁礼离婚,你净身出户,去跟牛大胆过去!”>
杨灯儿气得开始找擀面杖,马公社赶紧拉着自家老娘。>
马仁礼也忍不住回过头来看着王重,语气不善的道:“我说你是来劝架还是来挑事儿的!”>
“劝架有用吗?反正你们也不打算过了!干脆离了呗!现在婚姻自有,又不是以前,嫁一个人就是一辈子。”>
“王大虫,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杨灯儿的火愈发大了。>
“我胡说八道了吗?”王重一脸疑惑的道:“我没有胡说八道,你不是天天都去牛大胆家吗?既然你那么想过去,离了婚搬过去不就行了,干嘛还占着仁礼媳妇的位置,难不成以你个人还想有两个丈夫?”>
“你个******”杨灯儿直接破口大骂,脏话直接就来。>
马仁礼气得直发抖。>
“行了!”王重却忽然话音一转,一声厉喝。>
随即看向杨灯儿:“既然不想离婚,那你折腾什么,都六七十岁的人了,人牛大胆老婆儿子走了,可还有女儿,用得着你去照顾?你是人家什么人?”>
“你自己不在意,不怕别人说闲话,可老马是男人,他不要面子的吗?你这样不是恶心他吗?哪个男人受得了这种气?”>
“我要是老马,早把你腿给打折了。”>
王重在村里积威数十年,一板着脸,村里就没有不怕的,再说杨灯儿本就理亏,又被王重一顿抢白,哪里还有底气和王重争吵,立马就不说话了。>
王重矛头一转,指向马仁礼:“还有你也是,自己老婆都管不住,你打不过她,可以动脑子吗,过不下去了就离,别跟着女人似的,叽叽歪歪,拿出你大丈夫的气概来,给公社和建国做个好榜样。”>
“行了,你们俩的破事儿我懒得管,你们俩自己想清楚,要离就离,不离就好好过,都给我安安生生,别搞有的没的。”>
说完王重起身一甩手,把手背在身后,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马仁礼和杨灯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说话,可怒气却全在刚才王重的训斥中消散的差不多了。>
王重自己是骂爽了,要说这杨灯儿,长得好看是好看,就是老拎不清,都嫁人了,还老惦记着牛大胆,就她这样的,要是再往前搁个几十年,放到解放前那会儿,早就被人浸了猪笼了。>
马仁礼和杨灯儿到底还是没离婚,打那以后,杨灯儿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不再有事没事儿就往牛大胆家跑了。>
狗儿是八三年才回到麦香村的,而且回来的只有他一个人,不见他娘乔月的踪影。>
到底还是叫牛大胆说中了,乔月为了留在没过,抛弃了家庭,抛弃了丈夫,连她亲生的儿女都给抛弃了。>
狗儿回来那天晚上,牛大胆又喝醉了,在他家院里大声嚷嚷,闹了半宿。>
九四年,满头银发,镶金带银的乔月回来了,想把狗儿带去丑国,可当初她的狠心,伤透了狗儿和麦花的心,谁也不肯搭理她,最后只能灰熘熘的一个人回了丑国。>
九六年,高速公路通过麦香村,位置一如原着,路线正中牛大胆家那三棵枣树,牛家的祖坟全都迁了,马仁礼他爹当初埋在牛大胆他爹坟地下的那九根金条也终于重现天日。>
王重和马仁礼来到牛大胆家,坐在炕上,看着桌上摆着花布上头的九根金条,马仁礼心里是五味杂陈。>
“怎么只有九根?”马仁礼数了好几遍,随即看向牛大胆:“还有一根是不是你偷偷藏起来了?”>
“少胡说八道!”>
“不是大胆拿的,剩下那根在你家老宅子里院西厢底下的土洞里!早被我拿出来了。”>
“你早就知道这些金条就藏在他爹坟底下了?”马仁礼看着王重,想和他确认这个事情。>
王重点头道:“没错,我确实是早就知道了!”>
“那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马仁礼不解的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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