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仁廉追上走在前头的牛大胆,寒暄几句,便直入正题:“大胆,现在正是农忙的时候,你家乔月既然请了假,那工分可就没有了!”>
牛大胆道:“我知道!谢谢你,菜包子。”>
马仁廉劝道:“大胆,不是我多嘴,这平时不忙的时候也就算了,可现在正是农忙的时候,村里连老人孩子都跟着一起出力,二爷爷都六十好几的人了,也天天跟着咱们一块下地,从来没请过假,你媳妇年纪轻轻的,这天天找借口躲懒就有点不像话了。”>
牛大胆的脸色不怎么好看,勉强解释道:“她今天身体确实不大舒服。”>
马仁廉叹了口气,继续语重心长的道:“这些话湖弄湖弄别人也就算了,你家乔月怎么回事儿,咱们心里都有数,刚才小转说那些你也听见了,你在村里威望高,村里其他人当着你的面虽然没说什么,可私底下却没少议论,不过大家给你面子,都没多说什么,但你是村东社的社长,你和你的家属,得起到模范带头作用啊。”>
“远的咱就不说了,咱就说大虫哥,他可是咱们村的支书,他家子平和子安正是闹腾的年纪,可他们两口子不还是一样的下地嘛。”>
牛大胆的脸黑的就跟刚刚从灶膛底下钻出来的一样,都没脸回马仁廉的话了。>
“就算这些咱们都不管,可咱们工分的多少,和咱们分到的粮食多少息息相关,你干活确实厉害,可你一个人能顶两个人吗?你一天挣的工分能顶别人家两口、三口人马?地里每回收的粮食就那么些,别人多分一点,你就少分一点,这么简单的账,你不会算不出来吧?”>
“······”>
傍晚,村里家家户户的烟囱里都升起了炊烟,牛大胆家里却噼里啪啦又吵了起来,声音大的,连在里院的王重家都听的见。>
“爹,大胆叔和乔婶婶又吵架了!”>
一家四口正围在八仙桌边上吃饭,站在小杌子上的子平听着争吵声,扭头看了一眼牛大胆家的方向,随即指着那边说道。>
“赶紧吃你的饭!”姜红果忙把儿子的手拉了回来。>
子安也想说些什么,正好迎上王重扫过来的目光,立马又埋头吃了起来。>
吵了有好一会儿,一家人吃完饭了才停下来。>
“又咋了这是?”姜红果一边收拾桌子,一边皱着眉头问。>
王重道:“还能因为啥,肯定是因为今儿乔月请假的事情,刚才回来的时候,仁廉告诉我他今儿和找大胆谈了这事儿。”>
姜红果立马反应过来了,看了看牛家院子的方向,有些感慨:“这两口子过日子,天天吵架也不是个事儿!”>
王重想了想说:“你看着他们俩,我去找仁廉商量商量,不能任由着大胆他们两口子天天这么吵。”>
姜红果一脸严肃的说:“你快去吧!”>
王重走到前院,马仁廉也正站在院里,背着手,踮脚探头的看着牛大胆家的方向。>
“大虫!”见王重出来,赶紧打了声招呼。>
“吃了没?”王重问道。>
“刚吃过!”>
“咱俩出去走走!”>
马仁廉听出了王重的话外之音,点头道:“行!”>
二人在外头逛了一圈,商量好以后,直接就奔着牛大胆家去了。>
正屋里点着煤油灯,牛大胆坐在正屋门口的台阶上,手里拿着烟杆,正一口一口的吞云吐雾着,眉头紧蹙,脸色不怎么好看。>
“大胆,怎么坐这儿来了?”>
“大虫,仁廉?”牛大胆立马站了起来:“我歇歇凉,你俩咋来了?”>
“乔月呢?”二人对视一眼,没有回答,王重问道。>
“屋里呢!”>
“咱进屋唠会儿?”>
“屋里请屋里请!”>
牛大胆忙把两人迎进屋里,听到声音的乔月也已经站了起来,立在炕边,有些局促,但脸上却勉强挤出了笑容。>
“王支书,马村长,你们来了啊!”>
“快坐快坐!”>
看着乔月这幅热络的样子,哪里有半点刚才还在和牛大胆大吵一架的样子。>
四人坐在炕上,牛大胆和乔月坐在里边,王重和马仁廉靠着外边。>
“大胆哥,嫂子,咱们也别整那些虚的了,我和仁廉过来呢,就是为了你们俩的事情。”王重道。>
马仁廉道:“大胆哥,嫂子,这两口子过日子,虽然说是床头打架床尾和,可我们也没见过跟你们两口这样见天吵的,你们这日子到底还过不过了?”>
牛大胆和乔月对视一眼,立马又不约而同的扭过头去。>
王重道:“乔月同志,虽然说大胆哥能干,一个人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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