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知棠平静地把杯子放下，语气清冷平淡，“鬼市要开了，这次拍卖会上还会有塑灵丹，我已经拜托师父为你买一颗，不计代价。赵舒意，你还想颓废到什么时候？”
闻言，赵舒意眼睛一亮。
但不知想到什么，眼神又再次黯淡下去。
他自嘲一笑，“哥你是天之骄子，高高在上，是整个玄天派最有天赋的弟子，你自然是不懂我为何如此的。塑灵丹的药效已经传遍了整个修仙界，此次想要购买丹药的不知有多少，师父真的愿意为了一粒丹药，倾尽整个宗门之力吗？”
“你——”
赵知棠烦躁地皱皱眉，心中大感失望。
这个弟弟，何时变得如此愤世嫉俗了？
然而，盯着赵舒意苍白瘦削到皮包骨的样子，他又说不出过分苛责的话，“你需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若是大师姐还在，我也并非这玄天派最有天赋的弟子。”
赵舒意沉默下来，他的手落在灵府处。
那里已经空空如也。
他情绪忽然低落，苦笑，“大师姐以前，是不是也是这种感觉？”
赵知棠眸光微动，张了张嘴，到底是没说出口。
她当初，比你现在，要痛苦千万倍。
灵根被硬生生挖出，多年修为散尽。
从天之骄女，忽然成了人人都可以践踏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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