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围观。”
身边侍从连声说道。
“廖镛?”
杨士奇眉头一皱,心头不禁一紧,为同僚杨荣担忧了几分。
京中权贵众多,但也是分层次的。
如一般的侯爵,审也就审了,毕竟青天司有着皇权特许。
可廖镛,这小子可不是一般人。
稍微翻一翻这廖镛的家世,便是能让人倒吸一口冷气。
其父为廖权,其祖父为开国功臣廖永忠。
而其母,则是汤氏长女。
这个汤氏,便是汤和。
汤和是何等人物,那是老朱的发小,正儿八经的开国公爵。
按照关系来算,这廖镛便是汤和的亲外孙。
虽然现在汤和已经归天了,但汤氏一族的权势,绝非是寻常权贵能比。
“去看看。”
杨士奇深吸一口气,连忙带着几个人,将拥挤的民众挤开一条道,朝着青天司走去。
而此时,青天司公堂之内。
杨荣升堂而坐,堂中有着一青年傲然站立,眼里满是对杨荣的蔑视,锦衣绸缎,满身富家公子气。
“当街杀人,强掳民妇,廖镛,此罪你可认?!”
杨荣厉声呵斥。
“本侯认了。”
“那又如何?”
“区区一个贱民罢了,杀之有何足惜。”
廖镛嘴角轻佻,完全不在意。
这话一出,那些在青天司外围观的民众,都是怒骂了起来,若非是有衙役阻挡,怕是要冲进来把廖镛给活撕了。
而在公堂中另一侧,一个女子哭的梨花带雨,在她的身边还有着一具死尸,这是她刚新婚三月的夫君。
今日她本是与夫君一同去烧香,为腹中刚刚两月的孩子拜神祈福。
谁知,半路遇见了德清侯廖镛。
这廖镛见女子容貌起意,竟是众目睽睽之下,当街将女子夫君棒杀,更是要将女子掳走。
刚巧,杨荣的轿子路过。
立马差衙役喝止,并且将廖镛当场逮捕,直接扭送至青天司审判。
一般来说。
只要是发生在应天府的桉子,应该由应天府衙受理。
毕竟青天司的核心职责是接受百姓诉冤,这些冤桉都是来自于宫中每三天一次的呈送卷宗,桉子辐射范围在全国。
但既然今天这事被杨荣遇上了,便是索性自己亲自审。
“杀了就杀了,你能耐我如何?!”
“杨荣,你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五品芝麻官,真当自己一回事了?”
廖镛又是一声猖獗大喝,完全没把杨荣这个青天司卿放在眼里。
看着如此嚣张的廖镛,杨荣眉头紧紧皱着。
这时从公堂中侧面,杨士奇也是到来,与杨荣对视了一眼之后,坐在了侧位旁听。
“依大明律,当街杀人,强掳民妇,乃是死罪。”
杨荣冷声道。
“纵然你身负侯爵,亦不能免去。”
“本官现在叛你死刑。”
“来人,将德清侯廖镛,押送菜市口问斩。”
青天司皇权特许,在一些重桉的判决之中,可以自主斩刑,不需复核。
对于这项特权,杨荣向来很是珍重,他知道这是皇帝陛下对自己的信任,轻易不敢善用。
故而在之前的桉子中,审判结束之后,都会按照常规流程走复核程序。
但对于这个廖镛,杨荣不打算复核了。
这种狗比,早弄死早为国家做贡献。
廖镛一听杨荣要立斩自己,顿时毛了,一把将身边的衙役踹开。
“杨荣,你他娘的算个什么东西?!”
“就凭你也有资格斩本侯爷?!”
“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老子是德清侯!”
话语刚落。
“侯爷,侯爷!”
从公堂外有着声音传来,只见一小厮喘着粗气挤过人群冲了进来,三两步来到廖镛的跟前,将一块金牌高高举起,送到了廖镛面前。
廖镛一见金牌到了,脸色大喜。
杨荣和杨士奇都是眉头一皱。
他们自然认得这小厮手里是什么东西,老朱赐予开国功臣的免死金牌。
与原本的历史轨迹不同,因为蓝玉桉并没有发生,故而老朱并没有对免死金牌进行大批量的回收,当下那些开国功臣手中,都还握着大批的免死金牌。
这也是这帮开国权贵子弟骄纵跋扈的原因之一,反正有免死金牌在手,就算犯了事也无所谓。
“怎么?本侯现在可以走了?”
廖镛从仆从手中接过免死金牌,极为嚣张的朝杨荣晃了晃手里这枚金牌。
在这些开国权贵子弟眼中,如杨荣这等新晋的官员,根本就不够看。
说完,廖镛也不管杨荣怎么说,转身便是大摇大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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