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话可说。
“你来这里做什么？”王大林率先开口。
“你又来这里做什么？”王小毛反问道。
王大林毕竟心虚，因为他是刚刚那个从何三姑家中走出来的人。
一个空无一人的院子，而且名义上何三姑已经死了。
这是一座无人管理的院子。
或者说，现在这座院子，你随意进入是不对的。
因为没有主人，在没有得到主人允许的前提下，你随意进入其中，显然不符合常理。
如此隐秘的事情，被人当场发现，的确有些猝不及防，还有些尴尬。
“我来还一件东西。”王大林缓缓地说道：“当初在三姑在的时候，借了她一件东西，今天特地来还给她。”
“人都死了，东西还了，还有什么意义？”王小毛无奈地摇了摇头。
“对死人没意义，但对活人却有深刻的含义。”王大林笃定地说道。
王小毛微微一笑：“看来，你改变了很多。”
“此话从何说起？”王大林好奇地问道。
“你比以前看事情更准确了。”王小毛缓缓地说道：“或许，你比以前成熟了太多。”
“成熟？”王大林微微一笑：“可能是我读书读都比较多吧？”
“读书？”王小毛微微一愣：“读书有什么用？”
“那是因为你读的那点书没有用！”王大林不屑地说道。
一个上过大学，一个只上过初中。
二者之间必然存在文化习惯的差异。
其实，王大林也是有些着恼王小毛了。
以前，他们都很同情王小毛。
觉得王小毛身体上出现一些问题，比之正常人有些缺失。
所以，在这种层面上，他们都会发散出自己的善意。
可是，从王小毛身上，他们却感受不到这种善意。
他们感受不到对方的回应。
王大林不太敏感，王小高和封子杨却不管不顾。
他们对王小毛十分厌恶。
现在，王大林已经想象到他们二者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了。
有些事情，你不去经历，仅仅通过别人的解释，根本无法参透。
“你来这里做什么？”王大林不禁好奇地问道。
“我也是来还东西的。”王小毛笑了笑。
王大林眼睛微微一眯，内心对他的厌恶又增加了几分。
这个小子，竟然在学自己。
“我真的是来还东西的。”王小毛笑了笑。
随即，他的手从身后拿了出来，而且手中出现了一个瓦罐。
“啊！？”王大林一愣。
这个瓦罐不就是当时王大明死的时候手中抱着的瓦罐吗？
现在，这个瓦罐再次出现在王大林眼前。
这个瓦罐，仿佛如同当时王大林在地上踢倒的那个，但是他现在又不敢确定。
“这件东西竟然一直都在？”王大林无奈地说道。
似乎，他想厌恶王小毛的同时，顿时就被这件瓦罐给感化了。
毕竟，一时间又想起了王大明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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