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里有些事情还需要整顿,我还得去跟审判庭掰扯掰扯。”>
陈伯均眼神沉静下来:“对了,有件事想问你。”>
顾见临平静说道:“请讲。”>
陈伯均深深看了他一眼:“这個世界上的善恶总量总是平衡的,如果你执意要在这条路上走下去,你会见到更多的不公,你不能为所有人出头,也没办法铲除掉所有的恶,那你这么做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顾见临想了想:“需要意义么?”>
陈伯均一愣。>
“我这次站出来,是为了一个父亲的尊严,为了一个小女孩的善良,为了那些避难所的人的隐忍和克制。或许,也不全是为了他们。”>
顾见临轻声说道:“我只是……不想姑息那个懦弱的自己。”>
陈伯均叹了口气:“真是自负啊。好吧,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么?”>
顾见临怔了怔:“如果可以的话……还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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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时分,暴风雨洗过的天空如海般纯净澄澈。>
病房的玻璃窗上映出朦胧的云影天光,一缕阳光落在随风浮动的窗帘上,在洁白的病床上投下一片阴影,光和暗如此协调,安宁。>
顾见临站在病房里,脸色苍白得像是一个幽魂。>
房间里有两张病床,被白色的帘子隔开。>
牧叔浑身缠绕着绷带,像是个木乃伊一样,连接着各种线缆,旁边的仪器上显示的数据倒还算正常,确实渡过了危险期,只是很虚弱。>
菀菀则蜷缩在病床上,浑身被被子裹了起来,只露出一张稚嫩可爱的小脸,还有挂在脖子上的紫罗兰色的水晶吊坠。>
她像是个小猫一样,不知梦到了什么,瑟瑟发抖。>
或许是今天的事情吓得她了,以至于做了噩梦。>
这时,菀菀忽然动了一下,露出了伤痕累累的小手。>
顾见临愣住了。>
“那是什么?”>
陈伯均站在旁边,明显也愣了一下。>
顾见临没有说话,因为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菀菀的手里,紧握着半截残破的木雕,视若珍宝般贴在胸口。>
她到现在还记着自己的承诺,在等着那个回不来的男人回来。>
真不知道在那种情况下,她是怎么把这个碎了的木雕捡回来的。>
顾见临可以替她报仇,也能帮她狠狠地出气,杀光那些欺负他的人。>
甚至以牙还牙,踩爆对方的狗头。>
就像是那个垃圾踩碎了那个小木雕一样。>
然而小姑娘受到的伤害,那么长时间的心血,连带着她的自尊。>
都被践踏了。>
这个伤害是无法弥补的。>
顾见临仔细看过那个木雕,完全就是她自己手工制作的,没有其他任何人帮忙,因为这是她承诺过的,要自己送出去的礼物。>
她年纪小,根本不动雕刻,手又有点笨。>
或许中间不知道雕坏了多少个,才能弄出来这么一个勉强有个人模样的。>
顾见临甚至都能想象到,她在黑暗的地下室里,借助煮饭时的火光,拿着雕刻刀在木雕上修修剪剪的笨拙模样,甚至时不时还会弄伤了手。>
为什么只有在煮饭时的时候才回去做那个木雕呢,因为火光在那个避难所里是稀缺资源,她的火柴本来就不剩下多少了。>
“我爸爸对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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