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如果不是兀都鲁就在旁边，他都想将酒吐出来。
不忍心打击这老儿，硬是闭着气将酒咽了下去，然后猛地张开嘴舒了一口气。
这酒实在是太腥了，腥的他都难以下咽。
如今胃里不停地有腥味往上涌，顺着他的食道进入口鼻，然后再顺着神经进入大脑。
酒倒没什么劲儿，却被腥味熏的直上头。
除了腥味之外，这酒的味道也有点淡，咂摸着也就两三度的样子，还没米酒的度数高。
应该是发酵不太完全，也没有相应的蒸馏提纯技术，才让这东西喝起来像酒，却又不是常规意义的酒，只是酒精饮料罢了。
“总督大人，味道……如何？”
兀都鲁就好像等着夸奖的孩子，有些手足无措又满脸期待的问道。
他也发现对方表情不对劲了。
不过这已经是他们部落能拿出最好的酒了，如果这位总督大人还不满意，他也没办法。
“还行吧，就是腥味有点大！兀都鲁族长，这是什么酒啊？苦夷岛难道有粮食可酿酒吗？”
郑毅再次压下涌起的腥味问道。
“这是鹿奶酒，把奶放……里面搅……弄到里面放起来，半年……喝！”
兀都鲁解释的乱七八糟，很多词汇明显不够用，但是郑毅听明白她的意思了。
这就是类似于原始马奶酒的鹿奶酒，当初上大学时候同宿舍有个哥们是草原的，跟他说过马奶酒的做法，无外乎就是鲜奶发酵变酸产生酒精，后面再经过六蒸八酿以后，成为烈性酒精饮品。
只是恰罗柯搞出来的鹿奶酒，没有什么蒸、什么酿的过程，纯粹就是种带酒精的含奶饮料。
而且因为鹿奶处理的不太好，有很浓重的腥味，距离称之为酒还差的远呢。
不过这兀都鲁的鹿奶酒，倒是给了郑毅启发，恰罗柯不懂整酿工艺，不懂得正规制作鹿奶酒，但他的华夏村懂啊，轻工坊就有现成的技术。
只要培训出几个熟手，就能很快的用鹿奶酿酒，为大家的冬季生活再增添一些乐趣。
“酒不错！”想到这里郑毅露出笑容，将鹿皮水囊递给兀都鲁，满意的夸赞一句。
“总督大人……恰罗柯想……举族成为你的子民，我们向祖先和神灵起誓，永世不会背叛……”
兀都鲁得到称赞，悬着的心当即落了下来，然后就单膝跪在地上，一只手放在胸前大声说道。
内容说的很清楚，举族加入到郑毅的麾下，成为他的子民，最好是享受一样的待遇。
当然最后这句兀都鲁是没说的。
但郑毅知道这才是他最想要的。
从郑毅进了山谷帮他们调解纠纷之后，蓍利奴就凑在兀都鲁这老儿身边，不停地叽叽咕咕，不知道说的是什么，却也能猜到汇报的是华夏村的事情。
兀都鲁的部落虽然小，但老儿也是人老成精的主儿，而且能在苦夷岛这种环境下绵延数百年，没有点儿圆滑肯定是不可能的。
兀都鲁看到库卓离开，就赶紧凑上来，送上鹿奶酒献殷勤，想要加入她的麾下。
倒也算不上是占便宜，应该也是想让他们恰罗柯人生活的更容易些，毕竟方圆百里，没有哪个部落能比得上华夏村的规模。
“兀都鲁族长快请起，本督接受你的效忠！”
郑毅才不会矫情，自己送上门的干嘛不要？
而且这些都是优秀的猎手，加入他的队伍也有很大帮助，不过就是养百来口子人而已，他还养的起，再说人家也不是白吃不干活……
“兀都鲁……拜见……上汗……”
“你们也叫首领就行了！”
郑毅搀起兀都鲁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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