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妙用强悍到了极处,是否反而让对方觉得难以驾驭呢?在我看来,如果不给法器留下可以变通的余地,那这件法器也用不长久。”
“你话里有话。”梁韬说。
赵黍翻了个白眼:“明明是国师大人你要我说实话,我说了实话,你却认为我另有用意,累不累啊?如果非要刨根问底,那我的意思也很明白——法器这种东西,如鱼饮水冷暖自知,最好还是自己炼制,用起来也趁手顺心。”
梁韬久久盯着赵黍不移目光,四周氛围死寂,树摇虫鸣在这一刻似乎也停滞了,谁也无法断定接下来的变化。
“如何?我要是说得不对,还请国师大人斧正。”
赵黍的话声打破死寂,他神色平澹如常,见梁韬不言语,干脆走开把采风螺塞给姜茹:“别杵着了,国师大人驾临,连杯茶都不倒吗?”
姜茹惊醒过来,回身赶紧带着鹭忘机走开。
赵黍很清楚梁韬的能耐,可如今自己面对这位国师大人,反倒没了过去的忌惮戒惧,好像见到老友,招呼他到风光雅致的望波亭落座。
“对了,差点忘了问。”赵黍说:“荆实伤势如何?我听说她被接回了地肺山,至今也没听到她的消息。”
梁韬澹澹道:“勉强保住一条命,但修为受损,以后不会来监视你了。”
赵黍愣了一下,然后说:“国师大人若是有暇,代我多谢荆实。”
“你谢她做什么?”梁韬言道:“荆实没把你救走,反而被大蛇重创,正说明她修为不到家,而且对敌之时有所懈怠。”
赵黍摇摇头:“国师大人此言差矣。不管荆实是否奉命来监视我,可她的确试图救我离开。这种事情,论迹不论心,哪怕最后没把我带走,但这份恩情我铭记在心,一句致谢尚嫌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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