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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第六百一十八章 阮曹之争(四)(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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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阮元一行车轿渐渐走近广安门下,那舆轿中也走出一个人来。阮元在轿中听得前面有异,便也让仆人落了轿,自己下来想要一看究竟,不想见到那人,阮元竟也吃了一惊,不由得失声道:“曹太傅?”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曹振镛。

“阮中堂,最近身体可好啊?”不想这日曹振镛竟是一反贡院之态,主动上前向阮元问道:“令郎的事,我已经知道了,阮中堂现下心里,可不好受吧?其实老朽前几年,也遇到过一样的事情,老朽的大儿子从来谦恭好学,老朽也想着尽心培养他成才,可他就那样走了……阮中堂,身为人父,老朽能理解中堂的心境。”

“是吗,如此说来,倒是我对曹太傅失敬了。”阮元也当即回拜道。

“阮中堂,国朝掌故,不知中堂知道多少,先前老朽也听闻京中之人,言及朝中大臣拜相之事,似乎无论满汉大臣,拜相之后,往往便有丧子之事。若是天数,也勉强不得啊?”曹振镛也向阮元叹道:“只是,阮中堂,老朽知道您身子不好,可即便如此,中堂尚有云贵安边之事要办,所以老朽也劝中堂好生调养,切莫因为如此伤痛之事,竟坏了自己身体啊?”

“这样说来,我也要多谢曹太傅了。”阮元也回敬道,只是这时,阮元却也想起,若是阮常生当年没有出京为官,而是一直在衍圣公府,或许他安于京城之状,反而不会染病早逝。他一直对曹振镛外放阮常生一事有所不满,这时便也问道:“只是曹太傅啊,两年之前,您又何必将犬子外放道府呢?犬子本也是文弱之人,若是一直在京中做官,我想,他也不会突然染疾,就这样去了啊?”

“阮中堂,先前听您讲论《管子》,这持盈保泰之道,您应该清楚啊?”曹振镛却向阮元解释道:“阮中堂如今位高权重,督抚九省之地,学生又遍布天下,那你凡是有所言语,必然是群起而相应,若是令郎也在京为官,那依令郎才干,如今多半也是京卿了,您可曾想过,到了这个地步,京城读书人要怎么看中堂和令郎啊?他们只会把令郎视作您的化身,想尽办法讨好令郎,到那个时候,令郎还能独善其身吗?就算令郎依然是一尘不染,外间读书人之中,您阮中堂地位如何,您不会从来都没考虑过吧?也对,中堂早早做了京卿,或许对下面那些人的心思,就没怎么在意过,老朽只向中堂提个醒,中堂平日讲论学问政事,言语可不少了,若是外人发现中堂之意,竟与皇上谕旨不同,那外人会怎么想呢?皇上又会怎么看呢?到那个时候,就算老朽不会为难中堂,难道中堂还想着,在朝堂之上独善其身吗?”

“曹太傅,您还挺关心我的嘛?”阮元自然不会相信曹振镛这番说辞。

“阮中堂,您若是不相信老朽,那您也可以去问问京中其他人,老朽做枢臣十三年了,门生送礼,不敢说一毫不取,可请托办事,老朽从来没给任何一个人行过方便。老朽家里是盐商,也不缺钱,所以老朽京城里这宅子,中堂若是有意,去看一看就知道了。您或许觉得,老朽是在裁抑中堂势力,可反过来说,老朽在枢廷十三年,老朽可有自己的势力啊?陶澍在江南要改票盐法,老朽不也同意了吗?”曹振镛又向阮元解释道。

“是吗……”阮元自然清楚,曹振镛言外之意,当是自己收礼不多,也从无受贿请托之事,是以虽是盐商,家居却十分清廉。

可是如此之言,便能说明,曹振镛裁抑阮元竟是全无私心吗?显然阮元不会这么想。

“罢了,不论如何,今日曹太傅能来送我一程,我心中还是感激的。”阮元也只得如此向曹振镛言道。

“阮中堂,老朽今日前来,一是想着中堂与老朽同病相怜,其二便是老朽知道,中堂确是大清少有的廉能之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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