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越发怒火难填。道:「笑话,主上何等人物?
要你打算?」
别不是你包藏祸心,早就背叛主。
「大人既觉婢子有罪,那婢子认了就是。然则,砍头杀人,还有一顿倒头饭。婢子用这顿饭,换把话说完。
这要求,不过分吧?」
顿时,赤淞回身,抬眸。
倏的,与菰晚风视线装个正着。
登时,周身冷极。
一肚子话,只剩得一字。
厉声道:「说。」
碧云低眸沉思,边走边睇了所有人一眼。
道:「婢子承认,我的确想用灵药换取勇王信任。」
说罢,又紧接着道:「毕竟,信任这东西一旦得到,别的都好说。
不论精气,王印?
乃至弦不樾下落,都将简单的多。
往后再退几步说,查不出弦不樾不打紧。能查明如何操控弦歌月,这也是件不小的事。
没有这个变数,勇王即是秋后的蚂蚱,蹦不长。
再者,凡药物不外乎时效。
咱们十成功效给它打个折,还怕十万大军不听使唤?」
菰晚风听罢,眸子不觉让人森寒。
道:「你是如何知晓?」
吾,手中有药?
随即,碧云砰的跪下。
叩首道:「婢子实不知也。」
「哦?
不知,可是大罪。」
你,想清楚。
虽则如此,他仍是缓缓道:「为何笃定?」
碧云晓得这事糊弄不过去,遂打起十二分精神。
道:「百官出现,便是答案。
以他们那点微末之能,如何抵挡得了疾疫侵袭。
若无主上开恩,焉能至此。」
「不错,看来几日做人,没有白做。」
这话,听的人心一紧。
既是在敲打自己别忘了出身,也是提醒自己别忘了怎么才有的这具身体。他能让自己有,也能让自己没有。
遂柔柔的欠身作礼,道:「全凭主上栽培。」
说罢,大礼拜下。
他不开口,她便保持着姿势不变。
空门大开,全无抵抗。
此时要她性命,一击即中。
她在赌,赌菰晚风的骄傲,赌他的自负。
可一旦赌错,勇王不会有事。
但她会先死一步,尸骨无存都是轻的。
瞧她如此,赤淞哪里能忍。
即纳真元,欲趁其不备一掌将之结果。
不料甫出手,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登时,目露错愕。
不可置信的看向菰晚风,主上,您这是?
为何不让属下杀了她?
您明知道她撒谎,未讲实情。
真如她所言,大军如何撑持?此疫之危害,咱们心知肚明。
勇王,几时有这般能耐?
而且……
眼看事态变得微妙,甘老五大抵也晓得了菰晚风的心思。赤淞忠诚,但主不可逆。
况且,王有王的判断。
做什么,没有必要同一个臣子去解释。
再坚持,往日旧情也挡不住今天的杀机。
故移步其侧,不动声色缷去其真元。
悄然道:「赤淞兄莫不是不记得我二人曾提及大军之中已有不少将士感染疾疫痛苦而亡,如此下来,碧云姑娘未必尽是不对。
纵然她此次露了行迹,可若无她顺势鼓动勇王,东门的结界不会破。
破了界的东门,就算拢尽民心。
其结果,也难逃一死。
想要活路?
只有,臣服。
然则,万事需要一个开头。百官如此,东门的情况亦如此。
没有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怎会有人跟风?」
「老五你……」
甘老五轻拍其肩,暗道别冲动。
主上目下远比你我看的远,就算碧云有问题,也不是在此时清算。
另外,只要她能找出弦不樾乃至精气、王印的下落,与她唱一出戏也无妨。毕竟勇王心思剔透,已经打草惊蛇的事情想要对方再露出端倪,就不能按寻常的法子去处理。
赤淞长叹,暗自气结。
他何尝不懂其中的道理,只是不想也不愿意就这么便宜对方。
非是多心,而是一切太过巧合。凡事巧合多了,那就不是巧合。
巧到一定成度,非女干即诈。
如她,如甘老五、猡老三,其实,亦不离其中。
可事到如今,已经没有时间一步一步慢慢去细究根本。
天亮之前,需尽快把事情压下去。
让一切平息,也让所有的变动顺理成章。
只是,碧云委实不能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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