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偷听,而是康王的随从声音大。”
宗泽轻轻“噫”了一声,转头看向赵瑗;赵瑗同样被挑起了兴趣,与宗泽一齐看向韩世忠,期待着他的下。至于岳飞,从头到尾都黑着脸,没有任何表现。
韩世忠挠挠头:“末将统共只听到了两句。”
“第一句是:‘殿下为何要劝阻帝姬?直接命枢密院下,不是更直截了当么?’”
“第二句是:‘你认为,若是没有柔福妙计连珠,宋军能反克金兵、拿下小半个燕云么?柔福她……比我想象的还要……’”
“‘还要’后头的字句,有些含混不清了。”韩世忠说道,随即有些担心肠看着赵瑗,“帝姬,唔,末将不是乱嚼舌根的人。可帝姬神机妙算,尽人皆知。康王‘劝阻’帝姬,也是常理。唔,固然末将不明确,康王是为了什么才‘劝阻’帝姬的……”他挠挠头,总感到自己越解释,就越解释不清了。
赵瑗温和地笑笑:“多谢将军。”康王为什么劝阻帝姬,蓝本她也想不明确。可方才她却渐渐想通透了。想必赵构已经看出来,她才是整件事情背后的最大推手;只要劝阻她,那么迎还二帝这件事情,便可以拦腰斩断。这也是为什么赵构不惜以天矫诏要挟,也要打消她动机的原因所在。
韩世忠“嗳”了一声:“实在我也……”
“我知道。”赵瑗轻轻叹息一声,“你也是为了你家少郎君着想,对么?”
韩世忠闹了老大一个红脸。
韩夫人走上前来,轻轻拧了她家相公一把,而后笑问赵瑗:“帝姬要独自带宗弼前往上京,不可谓不勇敢。只是帝姬,此往上京途远,如何才干保证帝姬安危?要知道,帝姬千金之躯,若是稍有损毁,恐怕康王殿下便会伏尸...
万。”
赵瑗微微颔:“不错。”
韩夫人一愣:“……帝姬?”
赵瑗起身牵了她的手,笑着问道:“听闻韩夫人手下尽是能征善战的女兵女将,不知能否借几个与我,扮作歌舞伎,前往上京?”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不可!”
“帝姬不可!”
“还看帝姬思!”
“此举实在过冒险……”
“帝姬千金之躯,怎可假冒歌舞伶人?”
赵瑗轻笑着摇摇头:“我已经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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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姬决定的事情,断然没有转变主意的道理。
即便是康王震怒,诸将求情,也阻拦不了帝姬“假扮歌舞伎”的动机。
众人的理由都很充分,歌舞伎乃是乐籍,比白丁还要低上一等。帝姬千金之躯,怎可自甘堕.落,假扮歌舞伎北上?
赵瑗反问道:“除此之外,你们还有更合适的法,来掩人线人么?”
她刻意强调了“掩人线人”四字。
赵构沉默了。
宗泽长长叹息一声,不再说话。
众人齐齐闭口不谈。
不错,“掩人线人”。在没有任何火力掩护的情况下,贸然前往上京,本就是一件为冒险的事情。或许有人会说“假扮商人”。可是莫要忘了,在这大宋朝,商人与伶人,是同一等的贱籍。
赵瑗之所以选择这么做,还有另一层思量:梁红玉军中多是女兵,歌舞伎可比女商人要轻易掩人线人得多。至于为什么要选择梁红玉这一支骑兵,与她一同北上,理由更简略了:一群人高马大的大老爷们,和一群歌舞伶人相比,哪一个更轻易引金人生疑?
还有最重要的一个原因,赵瑗没有说。
除了靖康二帝之外,她还想多带回一些人。比如诸位帝姬与后妃。
梁红玉是头一个站出来支撑的。
她不但支撑,还要和赵瑗一同北上。
至于她官人韩世忠韩将军,则必须乖乖留守燕京,听候宗泽将军差遣。而岳飞么……
岳飞和另一宋军精锐,扮成了商人和脚夫,与赵瑗一随行。而此时已经被折磨得有些精力萎靡的完颜宗弼,就安插在脚夫之中。
从燕京到上京的途有些远。但是,加上金人的户籍治理制并不严格,即便是歌舞伎与商人脚夫,也可以在金国境内自由晃荡。等到约莫冰雪消融的时候,一行人,不,两行人已经站在了上京的土地上。
赵瑗的心情很复杂。
由于,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应当以怎样的心情,往见柔福的父亲、母亲、兄弟、姐妹。
固然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将赵佶与赵桓接回往。可认真到了这一刻,她反倒有些胆怯了。
“姑娘。”梁红玉粗声粗气地唤她,“咱们不妨先找一处处所落脚,再寻些营生的处所罢。”
她说的是女真话,兼且熟练无比,并未引起金人的注意。反倒是由于这一行人大多是女,又有赵瑗这种自小娇养出来的貌美少女在,引发了过人的大肆围观。
再然后,很顺理成章地,她们被一小巡街金兵,带到了金帝完颜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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