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否告诉我们,你是从哪位巫师那里夺取这根魔杖的?”
“夺——夺取?”
卡特莫尔太太哭泣道:“我没有从谁那里夺——夺取。
它是我十一岁的时候买——买的,它——它——它选择了我。”
她哭得更凶了。
乌姆里奇发出一声小姑娘似的娇笑,哈利真想把她痛揍一顿。
她身子前倾,为了越过障碍更好地审视她的猎物,一个金色的东西也随之荡到胸前,悬在那里:挂坠盒。
赫敏轻轻尖叫一声,但乌姆里奇和亚克斯利仍然一心盯着猎物,听不见别的声音。
“不,”乌姆里奇说:“不,我不这么认为,卡特莫尔太太。
魔杖只选择巫师,而你不是巫师。
我这里有上次发给你的问卷调查表——马法尔达,拿过来。”
乌姆里奇伸出一只小手:她看上去那么像癞蛤蟆,哈利一时很惊讶那短粗的手指间怎么没有蹼。
赫敏的手因为震惊而发抖,她在身边椅子上的一堆文件中摸索了一阵,终于抽出了一卷有卡特莫尔太太名字的羊皮纸。
“那个——那个很漂亮,多洛雷斯。”
她指着乌姆里奇上衣褶裥里那个闪闪发亮的坠子。
“什么?”
乌姆里奇厉声说,低头看了一眼:“哦,是啊——一件古老的传家宝。”
她拍拍贴在她那丰满的胸脯上的挂坠盒说:
“是塞尔温的缩写……我与塞尔温家族有亲威关系……
实际上,很少有纯血统的家庭跟我没有亲戚关系……可惜,”
她翻着卡特莫尔太太的问卷调查表,提高了嗓门说:
“你就不能这样说了。
父母职业:蔬菜商。”
亚克斯利不屑地大笑。
台下,毛茸茸的银猫在踱来踱去,摄魂怪立在屋角等候。
乌姆里奇的谎言使哈利血液直冲头顶,忘却了谨慎。
她从一个不法小贩那里受贿得来的挂坠盒,现在却拿来证明自己的纯血统身份。
哈利甚至没有顾到继续藏在隐形衣下面,就举起魔杖,喝道:“昏昏倒地!”
红光一闪,乌姆里奇倒了下去,脑袋撞在栏杆边沿,卡特莫尔太太的文件从她腿上滑到了地上,那只来回走动的银猫消失了,冰冷的空气像风一样袭来。
亚克斯利莫名其妙,扭头寻找骚乱的来源。
他看见一只没有身子的手正拿魔杖指着他,赶紧去拔自己的魔杖,但为时已晚。
“昏昏倒地!”
亚克斯利滑到地上,蜷成一团。
“哈利!”
“赫敏,如果你觉得我会坐在这里看着她假装——”
“哈利,卡特莫尔太太!”
哈利急忙转过身,甩掉了隐形衣。
台下,摄魂怪已经从角落里出来,正朝捆在椅子上的女人飘去。
不知是因为守护神消失,还是因为感觉到主人已经失控,它们似乎肆无忌惮了。
卡特莫尔太太恐怖地尖叫起来,一只黏糊糊的、结痂的大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把她的脸向后扳去。
“呼神护卫!”
银色的牡鹿从哈利的杖尖升起,向摄魂怪跃去,它们纷纷后退,又融进了黑影之中。
银鹿在屋里一圈圈地慢跑,它的光芒比那只猫更强、更温暖,充满了整个法庭。
“拿上魂器。”
他跑下台阶,一边把隐形衣塞进包里,来到了卡特莫尔太太身边。
“你?”
她望着他的脸,低声说:“可是——可是雷吉说是你把我的名字报上去审查的!”
“是吗?”
哈利嘟囔道,一边扯动他手臂上的锁链:“哦,我改主意了。四分五裂!”
没有反应。
“赫敏,怎么去掉这些锁链?”
“等等,我正在做一件事——”
“赫敏,我们周围都是摄魂怪!”
“我知道,哈利,可是如果她醒来发现挂坠盒没了——
我必须复制一个……复制成双!
好了……这样她应该看不出来了……”
赫敏冲下台阶。
“我看看……力松劲泄!”
锁链丁丁当当缩进了椅子扶手里,卡特莫尔太太看上去还是非常害怕。
“我不明白。”
“你得跟我们离开这儿,”哈利说着把她拉了起来:“回家带上你的孩子们逃走吧,实在不行就逃出国去,化了装逃。
你看到了现在是什么情况,你在这儿得不到公道的。”
“哈利,”赫敏说:“门口那么多摄魂怪,我们怎么出去?”
“守护神。”
哈利用魔杖指着他自己的守护神:银色的牡鹿放慢脚步,依然明亮地闪耀着,向门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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