轨上。>
这里远离市区,入眼是破败的楼宇与冷清的街道,空气中飘着烟尘与铁锈的味道,风吹过时会掀起附近人家阳台晾晒的衣物,在建筑夹角勾勒的光影中翻飞扭动。>
阮文走进杂草丛生的巷道,在一道铁门前站定,抬头看了一眼落满灰尘的金属灯罩,里面空着,没有灯泡。>
她从帆布包里取出一串钥匙,打开门锁,轻轻拉动把手。>
吱呀一声。>
尘封多日的房门打开,前方是一道木质阶梯,上面同金属灯罩一样,落满了灰尘。>
哒,哒,哒。>
高跟鞋轻点木板,震起细小的粉尘。>
阮文走的很慢,短短十个台阶像十年人生那么长。>
二楼就是她在温哥华的家,前面是画室与客厅,后面是卧室。>
纤白的手指伸进阳光里,推开木门。>
恰巧一列火车由后方轨道驶过,咣当咣当的震响遮蔽了门轴摩擦的声音。>
“搬来这里的头一年,每到晚上我都会被火车驶过的噪音惊醒,有时候会抓狂到把没用过的画笔塞进耳朵里,以为这样能睡的安稳一些。到了第三年,我已经习惯火车在铁轨驶过的声音,连地板微弱的震动也像日升日落一样稀松平常,很多年后,到了巴黎、,反而会因为周围太安静无法入睡。”>
林跃收回望向一楼木门的视线,快步走进客厅。>
房间里有一股木制家具挥发的陈腐味。>
靠近门口的桌子上放着许多信件,有来自税务部门的,有来自银行部门的,还有画商的自荐信。>
靠墙的位置是画板与画架,对面摆着一排画笔,旁边的巷子里有刷子和一些小工具。>
林跃看了一眼掉漆脱皮十分严重的三人沙发。>
“怎么样?时隔3年回到这里是什么感觉。”>
“恍如隔世。”>
“恍如隔世?”>
她轻轻点了下头。>
林跃拿起一张不知道什么时候画的人物肖像:“这人是谁?”>
“90年那会儿吧,巷口卖咖啡热狗的老人,自从某个早上被一群坏孩子抢走身上所有的零钱,他就再也没有来过这里,三年后我发现记不清他长什么样子了,写写画画总是不满意。”>
“说说你跟骆文的事吧。”>
林跃拉过一张椅子在茶几对面坐下。>
阮文用手抚摸着沙发干燥开裂的胶皮,低着头说道:“我们是在一场画展认识的,他看我在一幅叫做‘涅盘’的画前站了好久,便过来跟我打招呼,他说那是整个展厅里他最喜欢的一幅画,之后他说我身上有颜料的味道,问我是做什么的,我说我是颜料商,他说正好,他需要两车货,问我有没有时间给他送过去。”>
她微笑着抬起头,眼睛里闪着泪花。>
“对不起,我不该问的。”>
“没关系。”>
她甩了甩披散的秀发:“都过去了。”>
阳光穿过铁窗,亲吻着她的脸。>
林跃看得呆了一下,不过很快回过神来:“一楼就是李问的住所?”>
阮文点点头:“还有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
“那应该是‘画家’集团的老人吴鑫。”他起身往外面走去:“我下去看看。”>
阮文犹豫一下,走到门口平台往一楼看去,正好撞见林跃踢门的一幕。>
只听“嘭”的一声,扬尘播撒,门锁两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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