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朋友嘛,可以理解。林跃这些年来做了很多事,也得罪了很多镇上的老人,他们一直觉得双乌集团是佛堂镇的产业,身为佛堂镇人,又是集团老员工,没点特权怎么能彰显主人的身份呢。有些人呐,记仇的本事一流,感恩的能力没有,这十几年来,双乌集团从一个万把块资产的镇属小厂,发展成一家资产百亿的大集团,这还是没有上市的情况下,然而那些老人说起来,第一个感谢的,是改革开放的政策,第二个感谢的,是市里的支持,第三个嘛,会说是我的付出,没有几个人念林跃的好,反而是一些得罪人的决策,落到了他的头上。小苗啊,我记得你是前年才加入集团的吧?”>
“是的,金总。”>
“如果你活到我这把年纪,就会发现,今天的事,和即将发生的事,就是一个个史实的重演。”>
何苗才多大,二十七八岁的女孩儿,怎么可能做到世事洞明,人情达练,不过有一点她很确定,金利是支持林跃的。>
“金总,我觉得现在这种局面,你应该给林助理打个电话。”>
“怎么?担心他?”>
“……”何苗沉吟片刻,点点头。>
“瞧这女人缘,每次出差回来待不了几天就走,你们明明跟他没多少交集,怎么都对他这么上心呢。”金利两手握住办公桌边缘,把转椅往后一顶,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绿树成荫的厂区说道:“看来我能早几天退休了。”>
何苗一脸不解地看着他的背影。>
……>
“你忘了前些天答应我的话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跟你说,现在你跟他的关系,那真是一点退路都没有了。”>
“你让岩岩知道这件事怎么想?让大哥知道这件事怎么想?”>
“你不是要参选义乌十大杰出女性吗?这是十大杰出女性能干出来的事情吗?”>
“现在我跟你,一定被陈家村的人当成林语堂……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对,一丘之貉,以后再回陈家村,人家会指着我们嵴梁骨骂的,你说你,怎么就这么湖涂啊!”>
陈江河不断地挥舞着手里的文件,在办公桌前来回走动,不时抖抖衬衣的衣领,缓解体内的燥热。>
瞎子和聋子也能看出来,此时的他很生气。>
骆玉珠坐在待客区的沙发上,阴着脸一语不发。>
陈江河说到最后有些口渴,端起桌上飘着几片茶叶的水杯喝了口水,润了润喉咙。>
“说话啊,你怎么不说话?”>
骆玉珠说道:“说什么?他可以拿我爸的事做文章,我就不能把林语堂请来,向所有人揭露陈玉莲母子的勾当?”>
其实胡丽来找骆玉珠,陈江河是知情的,他更知道这两个人要把林语堂弄来义乌恶心陈玉莲母子,该项计划在他发了一通火后被摁下了,骆玉珠只是把陈洪弄进集团,给了个活少钱多的岗位养老。>
打那时起,他就担心老婆贼心不死。>
没想到……怕什么来什么。>
“你怎么就能确定这件事是林跃做的呢?”>
“不是他还有谁?我不信杨雪没有把录音的事告诉他,十年前我就跟你说过,我爸偷钱的事他一定知道,就是他,算计了我。”>
“玉珠,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陈江河,你是我的丈夫,不向着我,每次都帮外人说话,到底是谁过分?”>
陈江河发现自己没法跟她沟通,一旦关系到林跃,她就像个神经病一样,没了正常人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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