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甩给萨仁这么一句话,倒把萨仁噎了回去,萨仁到有些无言以对了。
“信不信我一刀杀了你。”萨仁被冯姝噎了回去,气不打一出来,横刀在冯姝白皙的脖子上划出一道小口,道。
“我告诉你,现在单于不但不能杀了我,而且还要好好保护我。”冯姝一脸不屑,继续刺激萨仁道。
“哼。”萨仁一脸不屑,冷哼一声。屠暨堂坐在一旁,原本不想管女人之间的破事的,此刻听冯姝如此一说却似来了兴趣,问道:“哦,怎么说?”
“单于您得罪了那么多匈奴人,难道此刻还想得罪整个大汉朝吗?”冯姝不无提醒的对屠暨堂道。屠暨堂自然是知道自己目前的处境的,所以才没有为难冯姝,只是萨仁似乎跟冯姝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也许是因为宠爱,也许是因为愧疚才允许了萨仁此刻的任性行为。
“你想说什么?”屠暨堂问。
“现在恐怕除了东边的左谷鳢王,西边的右谷鳢王之外,左贤王日逐王都巴不得单于您快点死吧。您想想,忤逆篡位,扣押王子,屠杀大臣,这些冒顿单于的子孙,匈奴的合法继承人们会放过您吗?”冯姝瞥了一眼屠暨堂,查探着他的反应。
“只怕不仅是对付他们,即便是王庭里这些大臣们,平民百姓们又有几个是心服口服的。单于此刻再想想,杀了我这个汉朝和亲公主对您有什么好处?”冯姝一本正经侃侃而谈,萨仁有些慌了神,朝屠暨堂看了一眼,却见屠暨堂一脸铁黑,定定看着冯姝半天说不出话来。
“单于您可别忘了只要汉匈不打仗,每年都会有汉使过来。”冯姝掐指算了算,继续道:“好像就这两个月汉使又该来了吧?难道到时候单于希望与大汉结仇,匈奴尚且乱糟糟的,在于大汉结仇,恐怕—对大汉来说当然不是什么坏事,多少可以从中渔利,但对于匈奴和单于来说.......”后面的话冯姝没有继续说下去,屠暨堂自然也明白她的意思,闷哼一声铁青着脸,半天不发一言。
萨仁被冯姝这么一说,心里咯噔沉了下来,朝屠暨堂看了一眼,见他脸色不好,也不再说话,轻轻走到屠暨堂面前似乎安抚道:“单于。”屠暨堂转头看了她一眼,似乎从那明晰的深眸之中看到一丝关切之意,心中顿时温暖了不少。心里想着也不枉白疼了萨仁一场。
“你先下去吧。”朝冯姝淡淡道了一句,冯姝便立即退出了帐外,大概害怕屠暨堂会突然改变主意,到时候再让萨仁拿个刀子在自己面前晃啊晃,恐怕性命不保还是先走为上。
“阏氏,我虽然不太明白你为什么那么恨她,大概你们之前有过什么过节,但此时此刻,她说的话确实在理,杀了她对我们没好处。说不定还会害死我们。而且对整个匈奴来说,此刻,我们已经没有力气与汉朝大战一场了。”屠暨堂双眸饱含深情看着身边的萨仁柔声道。
“单于切莫被那妖妇胡说八道乱了心智,她之前也用同样的方法对付过壶衍堤单于,难道壶衍堤单于的下场单于还要重演一次吗?”萨仁道。
“就是不能重演当年壶衍堤的下场,所以才更不能杀她啊。”屠暨堂说着竟有些烦躁起来了,大概对付王庭那些顽固不化之人,对付外围正在集结准备攻击王庭的日逐王左右谷鳢王等部已经让他筋疲力尽,此时此刻,实在没什么心情陪萨仁在这胡闹了。
见单于如此烦恼,萨仁也不好多说什么,眼前的事也只好先放着了。心里却在嘀咕着:哼,妖妇先饶你一回,下次你可就没这么好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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