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先贤掸早年悲苦,身患残疾多年,此次又救了本单于一命,挽救匈奴于危难之中,所以于情于理本单于都不好处罚他啊。”>
右大将不敢说话,此刻他只能听,静静地听握也迷说话,只听握也迷道:“车师那边汉人在南边立了个军宿,我们在北边立了个兜莫,呵呵。”握也迷仰天笑了两声,道:“很好,很好,至少也没输的有多惨。车师打仗是打不了了,打了这么久人力物力财力都消耗不少,马上也要过冬了,就这样吧,挺好,挺好。”说到挺好的时候握也迷双手轻轻拍了拍腿部,和颜悦色朝右大将道。>
右大将跪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只是静静跪在那里,连举剑的双手都开始有些麻了,颤颤抖抖的,冷汗顺着额头一滴一滴流淌下来。“您老下去吧,也别跪了,小阏氏还是小阏氏,小王子还是小王子,去吧。”握也迷语气清淡,右大将微微抬眼,两人目光对视的一瞬,右大将似乎明白了许多。>
“谢单于。”右大将也不再下跪,直起身来俯身对握也迷行了一个匈奴礼仪,而后慢慢转身,在即将离开的那一刻停顿了一会儿,似乎像是在等待什么,或者说在等待握也迷能再跟他多说两句,可握也迷终究是没有多说什么。>
右大将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王帐,在即将走出帐门口的那一刻,握也迷叫住了他:“等等,来人啊,晚了风凉,把本单于的披风给右大将披上。”内侍从床边上取过一件黑色披风轻轻披在右大将身上。右大将看了一眼那黑色披风一言不发,眼神中似乎有一种决绝之色,握着长剑离开了王帐。>
晚间的时候,侍卫进来禀报说是右大将自杀了,握也迷只轻轻道了句:“知道了。”而后顿了顿,朝帐外道:“传令,即日起小阏氏升为大阏氏。”内侍答应一声便出去传令去了。>
奔跑了几天几夜,屠暨堂一行仿佛逃命似的,没命的奔逃,这会儿终于快到了自己的属地了。夜静静地,天气潮闷无风,冯姝给嘟嘟格梳了个漂亮的发髻,仔细瞧了瞧,越发觉得自己养的女儿真是女大十八变,变的越来愈漂亮了。>
“看看,我们嘟嘟格都长成大姑娘了,再过几年都要嫁人了。”冯姝一边抚摸着发髻一边笑道。>
“啊囊不许笑话人,嘟嘟格虽然长大了,可啊囊却一点都不显老,还是那么年轻,就像嘟嘟格的姐姐似的,啊囊能告诉我保养的秘诀吗?”依偎在冯姝怀里,嘟嘟格撒娇似的道。>
“净瞎胡说,啊囊老了,我们都在一起生活,那里保养什么?”冯姝笑道。>
“那只能说明啊囊天生丽质。”嘟嘟格道。两人有说有笑的似乎早已把被人诬陷困住的事情给忘了,如此乐观毕竟也像她们,在漠北蛮荒之地,她们不也是那样过来的吗?人如果连乐观都没有,永远生活在困境之中,那该有多痛苦。>
“阏氏,右贤王来了。”颖儿突然进入帐中神色凝重地道。屠暨堂随后便进入帐内。见到屠暨堂的那一刻,冯姝大吃一惊,而后便吩咐颖儿和嘟嘟格道:“你们先下去吧。”两人知道屠暨堂过来必有事情要谈便一起离开了。>
“看来你足够聪明,也足够走运,所以趁着事情还没败露赶紧回到自己的属地。”冯姝微微一笑,朝屠暨堂道。>
“单于醒了,你可以回王庭了。这一次本王救了你一命,希望你也帮本王一回。”屠暨堂直直站在冯姝面前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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