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但奴隶和贵族始终还是天差地别的,而如果冯姝现在离开匈奴留在渠犁可能性是不大了,她以什么身份留下,毕竟她跟郑吉也不是夫妻,何况郑吉也只是暂时驻守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回去了。>
在这西域异族,言语不通,又没有什么谋生的本事,带着颖儿和嘟嘟格,也许一两个月两三个月还可以过得下去,但一年两年呢?>
过不下去的,这一点冯姝心里是清楚的。常惠说的对,如果离开匈奴,她冯姝什么都不是,而且生活都可能成问题,在匈奴她即便要杀头也还是和亲的公主,也还是匈奴单于的阏氏,是有可能被记入史册被众人崇拜的贵族。>
而回到汉朝,如果他们发现她不是刘曲歌,那她会怎么样?是被打回原形还是杀头?冯姝不敢想。>
此时此刻,她要想如果做一个伟大的女人,而不是一个卑微的罪犯,回到匈奴,暂且不论握也迷会不会杀她,即便有可能被杀,那她在汉人心目中也至少是个英雄了吧,这样的人生会不会更有意义?>
既然左右都是死,往哪里走都是荆棘丛生,那不如赌一把,正好曲歌公主的仇还没报完,有些人该死的还没死,而自己也不想连累郑吉,那不如回匈奴,有稽侯珊和郅支帮忙嘟嘟格应该是没事的,颖儿要跟着我受一点苦了,但她不是主谋罪不致死。>
唯独就是自己了,握也迷会不会动杀心,这一点确实不好猜测,赌吧,赌一把。>
冯姝愣愣的坐在那,半天不出一声,常惠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看着冯姝叫了两声,却没见冯姝的回应,有些被吓着了,大声喊道:“公主,公主没事吧?”他嗓门一大,浑厚的声音震到冯姝耳中,冯姝这才回过神来,愣愣看着常惠,道:“怎么啦?”>
“想什么呢?”常惠问道。冯姝瞥过脸去没再看他,不冷不热的道了句:“没什么。”常惠见该说的也都说了,冯姝依旧对他不冷不热,心下一凉,想了想似乎也没什么话好说了,于是起身准备离去,只听常惠道:“该说的常惠已经都说了,公主—小妹,早点休息吧。”>
冯姝没有看他,只冷冷道:“不送了。”见冯姝如此冷淡,常惠脸上挂着一丝尴尬,实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转身轻轻走出屋外,转身关门之际还朝里面看了看,见冯姝依旧面无表情连看都没看他,一脸失落的掩上门轻轻离开了。>
临走之际见门口守卫不见了,方觉的有些松懈,还不忘从巡逻的一堆人中叫出两人守在门口。等觉得安全了,常惠这才安心离去。不得不说常惠是有私心的,在常惠自己心里是希望能够在匈奴安插一颗棋子,从而更有利于了解匈奴的情况,这样他才能建功立业,在如今波云诡异的朝堂也才能更好的生存下去。>
十几岁青春年华随恩师苏武出使匈奴,这一去就是十九年,十九年匈奴囚禁生涯,十九年的等待,好不容易一朝回朝,好不容易重新等到建功立业的机会,这一切都来的实在不易,常惠舍不得,更不惜以任何方式去谋夺这实在不易的生存空间。对于有些话,该说的他说了,不该说的他也没对冯姝多说一句。>
第二天,天刚刚亮,太阳温暖的光线从地平线上升起的那一刻,冯姝起床了,其实并不是她起得早,而是一晚上都没睡。其他人也都陆陆续续起床了,常惠原本要在军营住宿的,昨晚因为谈的太晚没来得及回去就在郑吉的客房将就了一晚。>
吃过早饭之后一行人开始在门口集结,司马熙领着从车师跑过来的一万酒泉张掖等处的骑兵赶了过来,剩余的兵马不多,都跟着郑吉屯兵渠犁,常惠带着刘大人、司马熙、冯姝等人准备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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