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也要消散了。>
潇湘那个醋坛子,以后不会疑心,我是跟这个女的殉情了吧,我这一世英名……>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只手抓在了我的手腕子上。>
我猛地睁开了眼睛。>
这只手,是非常温暖的,抓的紧紧的。>
不光如此,还非常有力。>
我只觉出水在耳边飞快的流转过去,耳朵猛地离开水面,一阵剧痛,接着,就是特别冷。>
原来鱼被钓出水面的时候,是这种感觉。>
但是没法呼吸了——肺部和鼻子,似乎都已经堵住了。>
眼角余光看见那个女人身上的红光倒是还在,这才松了一口气。>
没死就好。>
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只是冥冥之中,像是吃了药,一个味道凉凉的,苦苦的,不知道为什么,又软软的,甜甜的。>
像是某种中药糖浆。>
等再醒过来,就觉出有一只手在拼命的拍我的脸,声音又冷又脆,还疼。>
让我想起来高老师做鱼的时候,总会卖力的给鱼身上拍面粉。>
还有一个声音,像是在叫我的名字,飘飘忽忽,远在天边近在耳前。>
这个声音让人别提多不耐烦了,我一把就将那只手给抓住了。>
那只手一下就僵住了,叫我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睁开眼睛,看见了漫天的星星,还有一个人飞快的抱住了我,大声的哭了起来:“李北斗,你……你这个王八蛋!”>
这个身体很纤细,很温暖。>
周围顿时又是几个松了口气的声音。>
哑巴兰和程星河。>
程星河还在跟我挤眉弄眼:“七星啊,你这下,可欠人家正气水一条命了——肉偿吧。”>
啥?>
我还想起来了,那个“中药糖浆”的味道,跟白藿香很像。>
可这话刚说完,趴在我身上的人立马站直了,跟回过神来似得,瞪了程星河一眼,坐在了一边,捧着脸不说话了。>
我摸了摸脑袋也坐起来了,这时,另一个人影也扑到了我面前:“谢谢你,小哥,真的谢谢你……你是第一个为了我冒这么大风险的男人,我……我愿意以身相许。”>
卧槽这又是谁啊?>
一抬头,见到了一个女的。>
这女的一张鞋拔子脸,眉头下沉,眉尾上卷,感情生活肯定多灾多难。>
也难怪……这姑娘长得不怎么好看,甚至可以说丑。>
我连忙说道:“我可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能活下来就好。”>
鞋拔子姑娘十分热情:“小哥,你不要不好意思,我真的可以……”>
我这会儿把耳朵里的水控出来,脑子也慢慢的清醒了,想起了水底下那个长鳞的东西。>
那到底是个啥?>
于是我就问鞋拔子姑娘:“你要是真想回报,就把下水的事情告诉我——这样,咱们就能救更多的人了。”>
鞋拔子姑娘这才如梦初醒,连忙说道:“是……是一个穿白衣服的人,把我给拉下去的!”>
我连忙问道:“那你有没有注意到那个女人的手?是不是,有鳞?”>
鞋拔子被我给问愣了:“鳞?这我倒是没留心。”>
我有些失望,就让鞋拔子跟我说说,是怎么遇上那个人的。>
鞋拔子犹豫了一下,这才说道:“我是从医院里出来的时候,遇上的,那个人说,带我上个好地方去,只要去了,就再也没有烦恼了——当时也不知怎么,就鬼迷心窍,跟着那个人就走,回过神来,才听说,那是个水鬼。”>
说着激动的抓住了我的手:“多谢你了!”>
我连忙问道:“医院?你是在医院工作,还是,哪里不舒服吗?”>
鞋拔子犹豫了一下,这才低声说道:“我……我怀孕了,但是孩子爹……”>
她没再说下去。>
怀孕……>
那个小男孩儿听见,也从白藿香身后钻了出来,问道:“什么是怀孕?”>
程星河对小孩儿不耐烦,一把将他脑袋推回去了:“你问个屁,长大了就知道了。”>
白藿香瞪了程星河一眼,把小孩儿搂过去,说道:“怀孕……就是母亲生孩子的过程,很辛苦,一开始,还会恶心,呕吐,后来……”>
小孩儿跟想起了什么似得,看向了白藿香:“呕吐?我妈前一阵子,也厕所里一个劲儿的吐来着!我给她吃我最喜欢的千层小蛋糕,她都不吃!我问她怎么了,她说她病了……”>
卧槽,难道小孩儿他妈,也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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