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清了罐身,立马拉住了程星河的手。>
那罐子身上,也有密密麻麻的孔洞。>
程星河大失所望——罐子上有窟窿,说明里面是空的,没啥价值。>
瓦罐这种东西是很脆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能钻出窟窿而保持瓦罐完整?>
程星河随口说,也有可能,这些罐子本来就是当筛子用的。>
我正想细看,忽然就闻到了一股子很奇异的香气——这个味道像烤肉,却比烤肉要醇厚许多。>
我和程星河一对眼——这地方还真有腊味?>
跟过去一看,就看见一个房间里灯火通明,壮汉和大黑痦子在里面生了火,火光之下,那个屋子里炊具齐全,壮汉手里摁着一个不知道什么动物的腿,大条大条的撕下肉来,在炊具上烤,俩人表情都很兴奋。>
程星河的肚子跟打鼓一样的就叫了出来,拽着我就过去了。>
可大黑痦子看见我们,立马就把门给关上了,冷冷的说道:“先到者得,给你们闻闻香味儿就够意思了。”>
程星河不死心:“现在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咱们分什么彼此……”>
可大黑痦子阴了脸不吭声,壮汉则转头死死的盯着我们,看意思是没得谈。>
程星河很生气,也知道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只好吃不着说葡萄酸:“算了,什么稀罕的,不知道过期多长时间了……”>
大黑痦子一笑:“过期?肚子饿了,连死人都能吃——你到了那个时候就知道了。”>
这倒是,我冷不丁想起了那些有孔洞的死人——到了逼不得已,难不成我们要吃骨头汤?>
还是……被这两个人吃掉?>
这个想法让人很不舒服。>
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听到了一个奇怪的响动。>
程星河也听见了,顿时兴奋了起来:“会不会是库勒?”>
一开始看着库勒恶心,现在拿库勒当宝贝了。>
我们一起冲着那个方向看,却也没看见什么。>
程星河就嘀咕,也许肉香把什么不好的东西招来了。>
大黑痦子和壮汉听见更是大笑,说招来了也好,捏死了又是一顿加餐。>
我们当时也不知道,这乌鸦嘴一语成谶。>
我们只得沿着周边找了一圈,只找到了几个石头似得东西,看着像是古时候的奶疙瘩,据说这种东西保质期也很长,但是瞅着那样子,恐怕饿死也不想吃。>
除此之外,倒是没有什么其他的发现——我倒是想望气,可之前为了找哑巴兰,强行用了天阶行气,冲的眼睛现在还是剧痛无比,实在也望不了,只能尽量多个心眼儿了。>
回到了营地,老徐看着我们找来的东西直摇头,说这就是喀尔巴神的惩罚。>
也罢,我们就是借宿一下,哪怕真有邪祟,跟他们井水不犯河水就是了。>
这个时候,白藿香和哑巴兰累了一天已经睡熟了,我和程星河就也在火堆边躺下了。>
只求老君爷保佑,让这个狗日的黑风沙赶紧刮过去,我们好离开这里了——也不是第一次出门,但第一次这么想回家。>
临睡觉的时候眼角余光看了那些雕塑一眼,忽然就觉得有点异样,但是又说不出为什么有这种感觉,就先睡了。>
睡了一半,忽然觉得有点冷——大扎蓬不禁烧,为了节省燃料,半夜也就任由它熄灭了,正要继续睡呢,有人推我,皱着眉头睁开眼,是程星河。>
这货又要闹什么幺蛾子?我嫌他烦,转身要接着睡,就听见他低声说道:“七星,你他妈的别睡了,你看这是什么玩意儿?”>
啥?>
我勉强睁开眼睛,就觉出他拉过了我的手,按在了他心口上。>
煞笔是不是做梦上发廊呢,你的胸有啥好摸的……但是马上,我就感觉出来,他皮肤上有一道轻微的凹痕,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压出来的。>
我立马精神了,问他这玩意儿怎么来的?>
他低声说道:“我也不知道,睡着睡着觉,就觉得胸口压得慌,还以为你把手搭我身上了,一睁眼,就看见身上蹲着个黑乎乎的东西,一抓那东西就没了,我以为自己做梦,随手一摸,发现胸口留下这么个玩意儿。”>
妈的……难道说,我们睡着的时候,有个东西溜到了身边,蹲在了程星河身上?>
想到了邪祟俩字,我心里就发慌,赶紧起来把大扎蓬给点上了,火光一起,周围亮了起来,环顾四周,倒是也没什么一样。>
程星河坐起来跟我一起揉眼睛,我仔细一看,他胸口那个印子很小,跟狗的爪印差不多,但是形状很怪,六个脚爪。>
什么玩意儿是六个脚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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