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陆相思愣了下，从小到大她就没怎么听爸爸说过妈妈的事，都是被她又哭又闹惹得没措施了，才会避重就轻地答复几个问题。
妈妈，两个字，雀跃在喉咙间，叫出来的时候都感到有一股未曾领会过的安全感。
“我妈妈……为什么不爱好她？”
她警惕翼翼地看着爸爸的侧脸，连呼吸声都放轻了，生怕稍有差池就会把这个易碎的话题打破。
男人岑薄的唇梢挂起一丝未几见的弧度，眼神也似透过空气的某一点，看到了什么很久以前的故事。
“你妈妈是个很贪玩又很没规矩的人，清时阿姨和她性格正相反，她们两个从小关系就不太好。”
“那爸爸你确定也不爱庄清时那女人！”
男人侧头看了她一眼，破天荒的没有纠正她的用词，“你懂什么叫爱？”
“我懂啊，我爱大姑姑，爱爸爸，还有妈妈。”
陆仰止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眼中的色彩深沉了些，“你都没见过你妈妈。”
“我是没见过她，可是我爱她。”陆相思道，“爱一个人需要天天看到她吗？”
陆仰止眸间划过一丝错愕，为她稚拙的言辞，也为他身为一个成年人都看不破的执念。
爱一个人需要天天看到她吗？
——不需要。
没有人比他更明确，不需要。
“假如你不爱妈妈的话，就没有我了。”陆相思眨巴着眼睛瞧他，“那假如你爱妈妈的话，就确定不会爱好和妈妈完整相反的人。”
谁知她说完这番话，男人的脸色倏地阴森下来。
陆相思还来不及问，就听他道：“以后不要再胡说什么爱和不爱，你还小，很多事情不到你考虑的年纪。还有，离唐言蹊远一点，不准再见她！”
“为什么？”陆相思瞪大了眼睛，手忙脚乱地从沙发上爬起来，急急道，“你不爱好唐言蹊吗？”
“不爱好。”他的声音冷淡中透着不耐，“很讨厌。”
……
唐言蹊回到租住的酒店，才有时间坐下来好好翻看那本书。
三百多页，厚厚的一本，比她大学时用过的教材内容都丰富。
固然没什么理论知识和教学大纲，但里面的实例却是再可贵不过的材料。
一页一页翻着，总能看到书页旁边偶然有些批注，力道遒劲，字体气势磅礴，都说字如其人，此话不假。
可是陆仰止身为一个站在巅峰的人，他为什么要研究她年轻时候写的不成气象的东西呢？
不懂。
唐言蹊向前台要了些酒，边喝边往下看。
很多年轻时候的故事就这么不期然浮现在眼前，远远得她几乎认为自己已经忘记了。
看看她当年意气风发的样子啊，毫无保存地展现在了代码里，每一行每一句都不留余地，极具攻击性。
房门被人敲响。
唐言蹊大着舌头问了句：“谁？”
门外的男人穿着一身躲青色的西装，听到这句话时，拳头握紧了些，俊脸绷着。
对方简简略单一个字，却轻而易举地将他的心都掏空了。
她打开房门，见到的却是一张无比熟悉的脸。
唐言蹊瞳孔一缩，“顾况？”
五年了。
顾况看着她，心里也是五味杂陈，“老大。”
不过，他的眼力似有若无流连过楼道的拐角处那抹高大挺拔的影子。
最煎熬最复杂的人，是那个迫不及待敲了门，又促匆促忙躲起来的人。
他何曾见过这样的墨岚。
唐言蹊手里还拿着酒瓶，她揉了揉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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