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这个天子身份很是为难,真要说出口了估计赵云也很难婉拒。而曹节和袁绮还是两个未成年人……算了,还是我持续亲身监护她们吧,就不麻烦别人了。
赵云天天坐在大石头上的时间越来越长、越来越长。
随着气象一天天变冷,白马已经不在雪地里面刨草叶了,只是站立在大石头的旁边静静的陪着主人。一个个黑夜也显得越来越长、越来越长。
我看着赵云的时间也越来越长、越来越长,但却无计可施。
终于,在一个彤云密布的傍晚,赵云来找我,说他要走了。
我问往哪里?他说陛下您现在很安全,我实在想不出自己有什么持续留下来的必要,我想往北方看看。左贤王说了,极北之处就连匈奴人都没有往过,但据故老相传那里可以一连几个月看不到太阳,又一连几个月不会有黑夜。在没有太阳的时候有时天边会涌现残暴明丽的光荣,美不胜收。现在赵云感到自己没有事情做,情绪又一直不高,我担心假如一直这样下往他很有可能从此就一蹶不振了,出往散散心也好……但他选的这个目标地实在有点太危险了。
“赵将军。”我警惕翼翼的视察着他的脸色问“往西边不好吗?像张骞、班超他们那样,建立不朽的伟业?”
“都有人往过了,我还往干什么?”
“那东边也行呀,往探寻日出的处所,难道还没有寻衅吗?”
“往挹娄的时候再往东走吧,可以省些时间。”
我没说南方,感到说了也是白说。重重的在赵云肩上拍了两下后我说“那我往和左贤王说说,让他派几个精彩的匈奴勇士和你一起往探险。多带些马匹、干粮、弓箭什么的。对了,再带上几条狗,要那种腿长腰细嗅觉好的……”
赵云打断了我,“陛下,云匹马单枪足矣,就不麻烦左贤王了。”
“这可不行,你面对的敌人不是人类,是大自然……这个寻衅未免也太艰巨了,而且还没有什么意义。赵将军,您断定要做?”
赵云平缓而坚定的答复“陛下,云现在天天坐在大石头上发呆,难道就有意义吗?”
见他这么坚决,恐怕很难被说服了。我不由得长叹一口吻说“赵将军,再往北就没什么人烟了,司南你必定要带上,你会用吗?不会的话朕教你。不,等朕回来再教你,朕现在就往找左贤王。”
我飞快的跑出往,但等我跑回来时赵云已经走了。少了一匹马,一杆枪。
蒙古包里,端端正正的摆着赵云留下的字条。
陛下明鉴,云生于浊世,学成武艺,亦知大丈夫当有所为方可不负平生之学,不枉立于天地之间。但云屡遭家国之不幸,身如已灰之木,心如不系之船。今不辞而别,实在有负陛下厚爱。今冬云若未回,请陛下勿以云为念,春来挹娄相会便可。云字于建安五年冬。
我捏着这张纸条,身材无力的瘫软下往,最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茫茫草原,想要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更何况人家还不想被人找到,并且这人还是赵云……我放弃了请左贤王派人往找的想法,在心底暗暗的为赵云祈福。
好汉,难道都必须被赋予一层哀情的色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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