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试图缓解自己的头疼。
“老爷,宾客都到齐了,您看……”
“知道了。”曹操有些心不在焉的将衣带诏顺手笼进袖中,出往应酬。
今天是幼子曹冲的满月酒,相府宾客盈门,竟是比朝廷早朝时还要热烈上几分。曹冲虽小,却是一点都不怕生,被环夫人抱在怀里走来走往,时不时的伸出胖胖的小手往揪别人的长胡子。被揪的人不但不会赌气,还会哈哈的笑着说一句,曹丞相的公子生的如此聪慧,动作迅速行动聪颖,今后必成大器,环夫人您可真是有福呀。就似乎那一揪布满了万种风情,天才到了极点。
环夫人赔笑着说小孩子不懂事对不住大人了,别人便也一样笑着答复说哪里哪里,被令公子揪了这一下是老夫的福气,或是不知道修了多少世才修来的造化。
于是曹冲也笑,咧开了尚未长牙的小嘴,口水流到了围嘴上,形成了一副天才的图案,头顶那俏丽的虎头帽上端端正正的镶着一块价格不菲的宝玉。
见曹操出来,一众大臣同寅连忙笑着上来敬酒,自然又将曹冲大肆奉承了一番。曹操心中有事,口上随便应酬着说哪里哪里,犬子不过寻常,都是列位大人抬爱而已。他心不在焉的和宾客们碰着杯,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最后终于不胜酒力先进房往休息了。
夜风吹拂,阔别了觥筹交错的喧嚣之后,曹操一下子苏醒了很多。曹冲是他最爱好的孩子,所以尽管已经是第六个儿子了,也不是正室所生,他还是力排众议很是风光的操办了一回满月酒。为此,卞夫人还很是有些不悦,其他的几个无所出的妾侍也都颇有微词。
忽然间他感到似乎有什么不对,这满月酒上似乎缺乏了点什么,还仿佛很重要的样子。曹操让管家将礼单拿来,按人名与官职逐一核对,朝中的元老重臣的大名都在其上,有些没亲身到场庆祝的也都差人送来了与其身份地位相符的礼品。曹操重复核对了三次也没创造到底是忘了了谁,于是便有些烦躁起来,站起身在房间里随便的踱了几步,恰好看到了案上的一条已经被剪破的玉带……
天子,是天子陛下!
天子不但没有赐下礼物,就连一句场面话也没说,这太不正常了。上个月就连曹操侄子的小妾过诞辰,天子还亲笔写了一个大大的“寿”字呢,而今天自己最宠爱的幼子满月,天子居然一点表现都没有,必定有什么缘故在里面。想到这里,曹操坐下身来,从袖中取出衣带诏又是细细的读了一遍,却还是未能有什么突破。酒意渐渐袭来,不觉便伏在案上睡了。
忽荀彧访问,这是曹操身边第一谋士,与操甚厚,经常出进相府。门吏不敢阻拦,荀彧径进书房,见曹操伏案而眠,唤之,不醒。见他袖角压着块素绢,上面微露一个“朕”字。乃自默取之,就着案上的灯火细读。
曹操酒渴,唤人要茶来吃,起身时不见了衣带诏,大惊。却见荀彧微笑着坐在对面,顿时心下了然,也不言语。待下人奉上茶水退下之后,荀彧先开口说“彧观明公这几日有些魂不守舍,想是因此诏之故?”操然之。“诏书本身其意甚明,只惋惜小妾愚鲁,不警惕剪掉了两个字,还是最要害的俩字。操已然思索数日,终未得要领。先生既然已经知晓此事,操也不再相瞒,还请先生教我。”>
本章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