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我答复。
“那……暗语在哪里呀?”貂蝉不解,拿起信又翻来覆往的看了几遍说“陛下真是天纵英才,臣妾固然早就知道,也没看出半点暗语的痕迹,可谓是天衣无缝。”
“你当然看不出来,由于我根本就没写什么暗语。”
我感到我和伏皇后固然名为夫妻,但却因种种原因导致相当缺乏默契,甚至还不如和东方朔来得心有灵犀。后来不是有个诗人说过“至亲至疏夫妻”嘛。在事先没有筹备的情况下两个缺乏默契的人之间想要读懂暗语……那袁熙和审配确定一下就能创造,毕竟他们是怀着一颗捉奸在床的心的而伏皇后只会将其当成一封普通的家信。所以我并不打算节外生枝,而是干脆就写了一封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信,也顺便麻痹一下敌人,让他们放松警惕。我把信封好,想了想后干脆自己就给拆开了,也没有再封,交给张小让让他送给袁熙。
貂蝉看着我,脸上是一副深深的不认为然。
过了一会儿审配来了,手中还拿着我的那封信。他说陛下上次不是说要从许都取酒嘛,是不是让信使顺便给带回来?我说哎呀你提示得真好,朕都给忘了。那封信朕也懒得改了,就让信使口头转达吧。呃……记得告诉皇后,朕现在想喝青青的梅子酒。
审配答应着往了,我不知道许都的梅树多未几,但曹操家里确定是有的。在这个梅子黄时雨的季节,我的请求多少有点奇怪,就看伏皇后能不能正确懂得然后往找曹操了……
此时的许都,正一片鸡飞蛋打。
天子丢了,这可是前所未有的大事,后宫中伏皇后急得嘴上起了好几个大泡,看谁都不顺眼,太监宫女们个个噤若冷蝉人人自危。天天拜见皇后成了董贵妃等嫔妃的一大困难,浓妆的话伏皇后就说怎么丈夫丢了还那么开心?若是淡妆……皇后娘娘就会责问陛下尚且着落不明,你们怎么就提前弄了张寡妇脸出来?是不是盼着陛下失事?相府内曹操将安插在我身边的几个禁卫军头目骂得狗血淋头。朝堂上则宣称陛下龙体欠安可能要休息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让我们一同为陛下祈福吧……曹操在私下里总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和人诉说“老朽教女无方,以致女儿祸乱宫闱,从此君王不早朝……皆老朽之过也。好在今上圣明,假以时日,必当悬崖勒马,重振朝纲。当我们一起静静等候着那一天的到来吧。”
这时对方就会说“丞相大人未免太苛责自己了,据在下所知……曹妃在宫中的风评一向不错呀。”
曹操便捶胸顿足的说“不是曹节,是貂蝉,是貂蝉呀。虽是义女,但老朽也难辞其咎呀。”
貂蝉都回来半年了,这半年我基础上一次早朝都没耽误过。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貂蝉就这么被曹操又给就义了一次。
起先大家都认为我可能是碰到了什么意外,伏皇后和曹操两个彼此互相猜忌了很久,但都没有确实的证据……后来创造张小让、东方朔、魏延这仨人也一起失落了,就有人联想到我是叛逃。随着越来越多的蛛丝马迹被创造,我的罪名也就一点点的落实了,但目前还局限在一个小领域内被讨论着。曹操对后宫实行了周密的封闭,伏皇后也严令宫女太监不得私自议论任何与陛下有关的事情,在天子叛逃这个特别的历史时代,伏皇后和曹操无可奈何的走到了一起,结成暂时的同盟。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唯有刘协这小子挺兴奋的,他现在连唯一的天敌都没有了,变得更加无法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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