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沈溪的智慧应当比丽妃高,二人各有目标,所以在对他说一些事时,会根据自身利益对他进行引诱。
“小人明确了。”
小拧子说了一句,至于是否他真的明确了,又当别论。
沈溪笑道:“既然拧公公有了决定,那我也算美满完成任务……拧公公若是没别的事情,便请回吧,我也要休息了。”
小拧子又显得很紧张:“沈大人,小人自己的事情,就不劳烦您了,但陛下那边……您可要多提示一下,陛下在宣府停留太久时间,若长期不回朝的话,难免一些牛鬼蛇神会跳出来兴风作浪,沈大人您现在凯旋回来,更该劝告陛下早日回京才是。”
沈溪微笑着点了点头,他不由思索小拧子说这番话是出于怎样的考虑,是真的这么想,由衷而发,还是说有人让他这么说。
小拧子再道:“可能有人想挽留陛下在西北,如此可多得圣宠,但如此是要乱国啊……小人人微言轻,没资格提示陛下,只有沈大人可以名正言顺以帝师的身份规劝。小人先告退,沈大人请安歇吧。”
小拧子显得十分恭谨,一路退到帐外,当帐帘重新合上上,沈溪脸上的笑脸仍然挂着。
此时沈溪还在思索一些事。
见到小拧子后,他能明显感到到天子身边各方权势复杂,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既合作又反抗……小拧子明摆着对丽妃有所戒备,却不能把话明确无误说出来,只好用一些隐晦的方法提示。
“这小拧子,倒也算得上是朱家忠臣,就算暂时被丽妃收买,但他心中装着的还是大明山河社稷,有这样的人为大明策划,是祸是福?”
沈溪对于小拧子不太好定性,如同他不好定义朝中很多人,诸如谢迁或者何鉴这些老臣,他们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在匡扶大明,但实在有各自的利益纠葛在里面,这些人说是掩护朝纲,倒不如说是在掩护一个稳固的君臣系统,换了别人当天子,他们照样会这么做。
“玩政治的人,自然跟小拧子这样一心为主人考虑的家奴不同,小拧子思考的不是朝堂得失,而是天子的得失,他把所有盼看都寄托在主人身上,所以天子重用身边人,也是理所应当,就算刘瑾和张苑,说到底也不过是皇室豢养的一条狗,自家的狗做事能力再差,也知道看家护院,换个护院来守家总回要戒备一些。”
沈溪心中忽然多了几分哀哀,“一旦我这个护院有收买人心的偏向,或许还不如主人家里的一条狗,到时候在陛下心目中,我的地位恐怕连小拧子都不如……那才叫哀哀!朝野之事,说到底还是陛下在掌控,只是换了一种方法罢了。”
……
……
越日天刚蒙蒙亮,沈溪便起床了。
这一夜他合眼的时间不到两个时辰,起来后精力却很好,促用太监送来的洗脸帕和牙粉等物洗漱完毕,出了帐篷,小拧子已等候在外,不过这次小拧子代表的已不是自己,而是正德天子。
小拧子换上一副刻板的笑脸:“沈大人,陛下有请。”
沈溪点了点头,一伸手道:“劳烦拧公公在前引路。”
朱厚照为何要召见,沈溪不知道,由于以沈溪料想,这会儿狂欢一宿的天子应当呼呼大睡才对,否则昨天他也不会说要等到中午才干回城,朱厚照并不是个能早起的天子。
等沈溪到了皇帐,见到朱厚照眼圈发黑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容貌,才知道朱厚照根本就没睡下,所以也就不存在没睡醒的问题。
沈溪上前见礼,朱厚照一摆手:“你们退下吧,朕有话要单独跟沈卿家说。”
小拧子一听连忙带人退出帐篷,沈溪略微有些不适应,小天子居然会在大凌晨请他到帐篷里说事,真是稀奇。
朱厚照道:“昨日那么多大臣在场,朕想要跟先生说点儿贴己话什么都不方便,所以趁着今天凌晨人少,专门请先生过来说事,如此朕也能放心把手里的事情交出往,朕有时候……也很累。”
我呸,有没有搞错?你居然有脸说累?
若你处理朝事累,那没什么,问题是你分明是吃喝玩乐累到快虚脱,哪里有丝毫九五之尊的做派?
沈溪心中嗤之以鼻,表面上却一副恭敬之色:“陛下请说。”
朱厚照轻叹:“是这样的,之前司礼监掌印张公公,由于犯下大错被朕罚往守皇陵,不过朕感到他做事倒还诚恳,至于耽误战机之事,完整是朕所为,不怪他,就这么加以处分,朕心难安……沈先生,对此你怎么看?”
沈溪没料到,上来先为张苑求情开脱之人竟然会是天子本人,这件事来得太过忽然,就算沈溪睿智,也需要思索其中潜在的利益纠葛。
沈溪公事公办隧道:“内廷各职司不该由外臣掺和,微臣不敢随便发表意见……陛下提及的都是亲近信任之人,信任陛下心中自然有一杆秤,知道如何取舍。”
朱厚照道:“朕只是想问问沈先生,你不怪朕之前做的那些毛病决定吧?唉!朕让先生深陷重围,差点儿害得你回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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