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奏疏的事情基础交给戴义等几个司礼监秉笔太监做,到下午差未几傍晚时,张苑喝着茶水,安闲地听戴义把一天工作具体跟他汇报,结束后就可以离宫回家。
今天司礼监处理的事情未几,最要害的预算审计没走司礼监,即是说谢迁绕过张苑,自己全权做主。
张苑心里很不满,但没有当场发火。
说完当天事务,戴义提了一句:“……听说兵部沈尚书本日没往户部衙门,头晌便出城往了,似乎是往寻医问药,顺带养病。”
张苑根本不知道这回事,听到后放下茶杯,严正地问道:“你听谁说的?不会是外面的人以谣传讹吧?”
“在下怎敢胡说八道?”
戴义道,“此事千真万确,听说还是陛下御批,乃是豹房那边传话过来,不然的话在下也不知道有这回事……难道张公公不知?”
张苑气恼隧道:“陛下御批?为何司礼监没得到通知?难道是翰林院那边有人代为批复?”
“呃……”
戴义脸色闪耀,“听说昨日沈大人亲身往豹房见陛下,递上奏疏,陛下立即批复批准,事情没过咱们司礼监,也没走别的衙门,现在尚未听到外面有什么传言,只是说沈大人已出城往了,至于往了哪里没人知晓。在下便想,他会不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办理,比如说……筹备提前开战事宜?”
张苑一拍桌子:“假如要跟鞑子提前开战的话,陛下岂能不跟朝臣打招呼?开战后陛下必会亲临西北,怎么都绕不开朝臣……这沈之厚,做事就会搞这种偷偷摸摸的手段,他这是想造反吗?”
戴义想了下,摇头道:“张公公说的这罪名未免有些大了,沈大人忠心为国,怎会造反呢?”
张苑黑着脸道:“咱家固然不知沈之厚出城的事情,却很明确他已把山东巡抚胡琏给招了回来,同时还有大批他亲手提拔的将领云集京城,现在他在南方作战时带的兵也都在京城四周,此时出城,假如是跟手下商议造反,当如何是好?”
“这个……那就不知道了,在下还有别的事情,张公公您请好,在下告退……”戴义听张苑把屎盆子往沈溪身上扣,可不想留下来污染耳朵,赶紧请辞。
张苑本想把戴义拉过来具体询问,不过转念一想:“本日没见过臧贤,不明确外面的情况,回往后问自己人总比问戴义这老匹夫好。”
想到这里,张苑再没有安闲喝茶的心情,匆匆促离开皇宫,往豹房而往……他购置的私宅就在豹房旁边,他这是模仿刘瑾,尽量把自己的家安在间隔天子日常起居地近一些的处所,有什么事能第一时间面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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