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根谭也看过了吧?”
老郝一边说着,一边卷起了旱烟。
老郝埋里埋汰,本身气味就大,再抽起关东烟,就更要命了,没一会儿屋子里就弥漫起臭脚丫味儿。
老七也直往跟前凑:“来!咱也来根儿。”
老七更是一朵奇葩。
他其实姓崔,老七是根据他的外号七根火柴来的。
刚听说老七的这个外号时,陈凡还纳闷儿,谁怎么给他起这么个外号。
人都是三寸钉、一丈青啥的,他怎么整出火柴来了。
后来有一次,陈凡在澡堂里碰到老七才恍然大悟。
这个老七身怀利器啊。
他的吊跟毛驴差不多大小。
有好事的人特意量过,正好有七根火柴那么长,也就等于说有将近30公分。
老七的名器能秒杀上辈子看过的所有*****里的黑鬼、白鬼,简直可以扬我国威。
但可惜的是,老七的名器中看不中用。
用民间老百姓的话来说,老七的吊是死吊。
据说是喝酒喝废了。
老七从七人骚客都把酒鬼浪漫化了。
其实酒鬼们要多不堪就有多不堪。
什么酒仙酒神酒圣,不存在的。
这些常年喝酒的人,体温比正常人高,而且散发着一股骚臭味儿。
你从他们身旁路过时,就如同路过一个牲口棚。
再来点老旱烟,那就是“彪子掉水里没治了”,简直就是化学武器。
陈凡寒暄几句赶紧撤:“我到门岗看他们掰手腕去了啊。”
说着,飞也似地逃走了。
门岗里也尽是奇葩人物。
只不过气味没那么酸爽。
这个时期,各个单位的大门还没用上电子门。
为了管理进出车辆,就装上一根钢索。
拉杆儿在门岗里,车辆进出检验前,就把钢索拉起来,通过后再把钢索放下去。
负责拉杆儿的是一个姓连的中年人,大家都叫他连彪子。
东北地区弱智和精神病傻傻分不清,统统都叫彪子。
实际上,连彪子只是有点弱智而已。
就像阿甘那种,智商不到一百。
不过,这连彪子其实挺有心眼儿,还挺会偷奸耍滑。
这门岗里有两个正式员工。
除了连彪子,还有一个哑巴,叫许明。
当初,连彪子和哑巴都是仓库里打扫卫生的。
哑巴干活儿很实在,打扫卫生又快又干净。
连彪子干活儿看起来也挺快,可仔细一看,丫专门把仓库里的尘土垃圾往货物缝隙里、或者托盘下面扫。
后来就不让连彪子打扫卫生了,专门负责拉钢丝绳。
有时候连彪子还会吃拿卡要,瞪着眼说你车子里装的东西与出门票据不符,就不给你放下钢丝绳。
不过,大多数时候门岗都闲着,并没有车辆进出。
这会儿闲极无聊,哑巴和几个装卸工在掰手腕。
哑巴连赢了几个人,一脸牛逼呼呼的样子。
哑巴长得很帅,有一米跟陈凡是初高中同学。
而连文的老爸,也就是连彪子的哥哥是经贸局药品管理处处长,也就等于是制药厂的上级领导。
连彪子虽然比较弱智,但条理还是很清晰的。
初中的时候,陈凡每次到连文家玩,他都过来炫耀一番:“你们知道吗?我捡了两条命呢!”
原来,连彪子小时候在乡下水井边玩耍,摇辘轳的时候脱手了,辘轳把打到了脑袋上。他没被辘轳把打死算是捡了一条命,他没被辘轳把打到井里去就等于捡了第二条命。
连彪子这样,说媳妇自然有些困难。一直到30多岁,才找了个农村下放户。
结婚那天,老孙头特地给他上课。
“结婚是啥?结婚就是合法地耍流氓。”
“耍流氓是啥?”
“就是把你的小便放到别人的小便上。”
彪子牢记老孙头的教导,没事儿就践行一番。
哪天一不留神就出溜进去了,结果上瘾了,没事儿就往里出溜。结婚刚一年就生了个大胖小子。
大家都说彪子的黄瓜扭儿比老七的巨无霸顶事儿。
哑巴他们几个人吆五喝六掰着手腕,陈凡也凑到近前。
陈凡虽然长得比较文弱,但掰手腕还真有一套,个头相差不太大的人中,基本没有对手。
其实不完全是小臂有力气,主要是会用那股劲儿。
“来,你们掰一掰。”
连彪子鼓动陈凡跟哑巴比试比试。
哑巴打量陈凡,直撇嘴。
连彪子竖起大拇指:“他可厉害了,打遍天下无敌手!”
陈凡立刻挽起自己的小细胳膊:“来!”
哑巴轻蔑地应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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