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那个苏蓉怎么办啊？你心软不跟她计较，我可是忍不住了。”
商议玩正事，夏梦的思维又绕回到苏蓉的身，让我一时半会反应过来。
我心软不计较？
还是头一回有人这么说我，哪儿是我不计较？我恨不能多跟她计较，计较。关键是我得有时间，我跟苏蓉可不一样，她的力气都用来算计了，而我的力气都使在如何赚钱了。
我跟她有仇，我跟钱可没仇，犯不着因为她一个人搅得我不得安宁。
况且将来我跟严耕离开这里，彼此之间谁又认得谁？
有些道理我跟夏梦一时半会掰扯不完，索性也不跟她掰扯了，相信总有一天她自己会想明白的。
夜晚如约而至，钱哥约定的时间晚到了，我可以理解，毕竟官场的人，摆谱已经摆惯了。
认识钱哥还是在西河那边，是谁带过去的，我已经记不清楚了，总知那个人不是落马了，是跑路了，反正当官能够做到清廉的没有几个。
那时的钱哥还只是个马仔，围着大官身后点头哈腰别提多恭敬了，所以西河的一些得了台面的小姐没几个是看得起他的，每回他来，那些人都嗤之以鼻的，只是面不敢表现出来。
毕竟钱哥不管什么身份，那好歹都是客人，算是来蹭吃蹭喝的，你也得打肿脸充胖子陪着。
当然小费从来别想从他兜里往出掏。
那时我也是新来的，不管对待哪一个客人都真心实意，不管钱从谁兜里出，只要给钱好。
曾经有人在厕所里提醒我，离这个姓钱的远点，在他身捞不到半点油水。
提醒我的人并未带着好意，不过是一种讽刺。
我没有理会他们，只是说了一句，今天的人，岂知明日的事。
那时只不过是感性而发，感叹自己的命运怎么沦落成了小姐，曾几何时提起这个职业，我也是嗤之以鼻的，没想到有一天，我也会踏这条路。
不想从洗手间里出来时，钱哥站在外面抽烟，清冷的眸子里没什么表情，见我出来随手将烟蒂丢在地踩灭了，用力的拧了拧，这才转身进了男洗手间。
按说客人的洗手间跟西河员工用的洗手间不在一处，钱哥的身影也不该出现在那边，但他是出现了，而且还出现的那么随意。
除了我，没人看到那一幕，也没人看到过他眸子里那抹冷硬。
没多久，钱马仔变成了钱哥，以前跟在别人屁股后面奉迎拍马，如今被人追着哄捧。
很多小姐见风使舵，纷纷凑去想要讨好，都被他给婉拒了，也因此他在西河有了不近女色的名头，可只有我知道，他不是不近女色，而是厌恶了那些在他背后说他是非的女人。
因为应酬，他不得不去西河，也因为应酬，他不得不跟那些说他是非的女人接触，所以他找了我，那个曾经的新人，于是我们彼此合作，我让他的客人快乐，他给我让人眼红的金钱。
那时的他，没人敢说他一毛不拔，也没人在提他的过去，因为人在高处时，人们都争相仰望。
“钱哥，好久不见了，听说您又荣升了？”
我挂着含蓄的笑意前，下打量着钱哥崭新的山装。
他在外人面前，永远老派的作风，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我心里十分清楚，他这身山装的料子便是价值不菲。
有些人喜欢牌，有些人喜欢怀旧，而他喜欢古今合并，恰到好处。
他嘴角衔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挺了挺永远笔直的腰杆说，“荣升谈不，是组织走个形式罢了，职位还是那个职位，换汤不换药。”
我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率先迈步引领着他往包房走。
什么换汤不换药，不过是他的一句玩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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