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好?”
安乐眨巴着眼睛,娇憨地说好。
顾欣妍竭力忍住眼泪,微笑着:“娘要往很远很远的处所,安乐一个人怎么办?”
安乐吓了一跳,一把抱住她:“娘要到哪儿往?不带安乐一起吗?”
顾欣妍说:“那处所太苦,娘怕安乐受不了,安乐先和德母妃一起住,好么?等安乐大了,娘再来接安乐,可好?”
她牢牢盯着安乐,心里忽然动摇起来。
安乐眨巴着眼睛说:“这样啊。好的呀,不过,母妃得答应我,天天都要来看我。”又一想,不对,很远的处所。
她忽然扁着嘴巴,不依了。
顾欣妍一夜未眠。第二日,青这眼圈,安琴见了,担心肠看着她。
安乐蹦跳着往玩了.
下晌回来,她忽然拉着顾欣妍的手说:“母妃,我到德母妃那里往了。”
顾欣妍一怔,见德妃笑吟吟地看着她,眼里竟是了然。
她对顾欣妍说:“你尽管往吧。安乐我会照顾好的。鸟儿毕竟要单飞的。假如想她,你们可以通信,随时可以来看她。我会带她出来的,怎么,怕我抢了你的女儿?不对,她本也是我的女儿,叫我一声母妃呢。”
“再说,”她靠近了顾欣妍:“傳将军等了你这么多年,着实不易.......听说他自请往漱水镇守,此番情义,你......”
顾欣妍一愣,心头又是甜蜜又是酸楚:穿越到这个陌生的处所,能碰到他,得他如此相待,何其有幸!安乐,暂时离别,自己找机会回来看她就是。再说,她是金尊玉贵的公主,又有德妃照看,自己该放心!”
她扬头一笑,看着奔跑玩耍的安乐,忽然拜下身往:“姐姐!拜托了!”
德妃也泪盈于眼,双手捉住她说:“莫说此话!说起来,还要谢谢你呢。肯把安乐留于我身边陪我,你也知道,自茂儿往后,我这宫里......”
顾欣妍微笑:是呢!我们就别谢来谢往的了,总之,只要安乐过得好......我会回来看她的!”
傳玉衍低垂着头,站在傳夫人眼前。傅夫人哭得双眼通红,眼泪似断线珠子般掉下来。她已哭了整一个时辰了。
自听说傳玉衍要往漱水驻守后,她的眼泪就没止过。她就一个宝贝儿子,原想着终于可以回京团娶,而且马上又要有孙子了。本是大好的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漱水是个什么处所?那里是全部大缙国最苦冷的处所,而且常年有小股的夷民不时掻扰,真是鸡肋。
每年朝廷都要抓将士过往镇守,但最多两年,就变着法的请求回来。也由于频繁换守将,那里越加贫瘠,武将都唯恐避之不及。
可现在,傳玉衍却是请求往那里,还一往十年,她怎么受得了?
傳晨也皱着眉,看着儿子,不吭声。他比妻子要苏醒,傳玉衍忽然提出往那里,必有底细。想到前次金殿颁下的那道旨意,他隐隐感到到了什么。
傳夫人还在哀哀地哭着,拉着傅玉衍的手说:“你这是鬼迷了心窍了?要往那处所。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我和你父亲想一想!你这一走,可叫我们怎么办?芳儿,对了,芳儿怎么就不管?我要进宫,我要往和皇上说,咱们不往,不往......”
傳玉衍无奈地,看着他爹:“爹,你看......”
傳晨不管傳夫人,看着儿子:“你真打算往十年?她呢?也随着一道往?”
傳夫人马上收了眼泪,定定地看着他们俩,连声说:“这可不行,那处所大着肚子怎么能往?”说着又哭了:“你们都不许走,等孩子生了再往!”
傳晨终于开口:“行了!你感到他们俩能留在这里么?还生孩子。那才是真的害了他们了。你难道是真糊涂了不成?”
傅夫人看看儿子,又看看丈夫,终于闭上了嘴巴,只哭泣着,哭了一会,又忽然止住:什么时候走?
傳玉衍与父亲对看一眼,说:“还没定,应当二个月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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