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刀比划着小声说。
昏迷中的墨砚神经性地打了个寒战。
不过阿依很快放弃了这个念头,把朝廷命官切成块一定会被砍头的。想了半天,灵机一动,从后院拖进来一个运货的小板车,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墨砚搬上去,趁着夜色悄悄拉出门,一路来到离百仁堂两条街的一个死胡同里将他扔下。
墨砚狼狈地靠在杂乱的巷子里,依旧没有醒。阿依想了想,总觉得他这么昏迷着有点危险,环顾四周,从墙根拿起一条破麻袋抖了抖,罩在他身上,虽然只遮住了大半个身子,但总比没有强,这样既不容易被发现又不会着凉。
拍拍手,她满意地点点头,拖上板车赶紧往回跑,以免遇到巡夜的人。
墨砚在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暗巷之时醒来,有种宿醉过后头痛欲裂的感觉,古怪的酸臭味传来,眼前雾蒙蒙的看不清楚,他狐疑地摸摸头顶,一把扯下罩在脑袋上的破麻袋,麻袋里的草杆和灰尘扑簌簌地落了满头满脸。
他猛然忆起昨夜昏迷前的事情,联想前后,顿时脸色铁青,咬牙切齿:
“那个死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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